这时候再问他前因后果也晚了,席悄悄只是道:“左哥,你在哪?”
手机里传来一阵铁链“叮叮当当”的声音,以及一个女人声嘶力竭喊救命的声音。
席悄悄微怔:“左哥,怎么一回事?”
盛左残冷狠厉的冷笑几乎要穿破她的手机透屏而出:“我抓了钟蔚然这个死女人,用狗链套着她的脖子,让她带着我去找李宓,不把倾国找回来,这个臭女人也休想活命!”
席悄悄刹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左哥,狗链……”许是看惯了盛左对乐婧的温情脉脉与俯首帖耳,他们都忘了盛左残忍嗜血的一面。
他年少成名的时候,走过黑白两道,亦是双手沾满了血腥,取人性命也不过是在他的翻手覆手之间。
他经常“小猫儿”或“猫猫丫头”的叫她,让她忘记了他曾经是一个多么狠戾无情的男人。
“这是何苦呢?你会犯法的。”钟家不比别的,他们家也有红色背景,钟蔚然如果死在盛左的手中,他会惹上麻烦。
盛左冷酷地说:“放心吧,我有一千种叫她死无葬生之地的办法,到时候钟家还没办法找到我的头上。”
“这个臭女人说好了和我形婚。”他接着道:“我想着我和她打小就认识,她被她家里逼婚逼得急;我也被逼婚逼得急,我们俩人不如凑在一起,以后各过各的日子,我不干涉她去找女人;她也别干涉我的事,这样省得两家的大人总是急,谁知这死女人竟然暗藏了小心机,我今天不弄死弄残她,我对不起我这姓!”
他气咻咻的说着,无意中泄露了天机。
席悄悄瞬间风中凌乱——敢情钟蔚然是个拉拉!前有律骁,后有乐婧,这两人都骗了她。
算了,她不歧视拉拉,爱谁不爱谁那是人家的自由。
她问盛左:“你们现在去哪?”
“在通往骁王墓的那条秘道里,李宓他们在那条秘道里搞事情,我得去找到他们。”
席悄悄一愣,下意识地道:“那条秘道不是毁了吗?”
“没毁,这条秘道是当初有盗墓者想盗骁王墓和瀚宫,费尽心机挖出来的一条道,我也是经多方打听才知道。”
席悄悄道:“那你要小心。”她知道他和横影他们是后分两路,应该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而在她和盛左通电话时,艾泽希竟然在打她的电话。
她正要找这位仁兄。
于是她嘱咐了盛左几句,便接起了艾泽希的电话。
“悄悄!”他也不再矫情地喊她“律少夫人”了:“你小姨和小姨父带着人私闯我们的艾氏别墅,竟然让人在一寸一寸地毁我们的别墅,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是要艾氏迎面杠上?”
“不是要你们艾氏迎面杠上。”席悄悄反驳:“你别说你不知道,敖飞鸿带着倾国潜入了你们艾氏的别墅,而敖飞鸿为或许人也,你也别扪着心说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艾泽希的语气缓了下来:“敖飞鸿为什么带着倾国潜入我们家的别墅?而敖飞鸿是谁,我还是知道一二。”
席悄悄道:“知道一二就好,也不知道你们艾氏的别墅是怎么回事,当然,你们的这幢别墅里面有什么构造和内幕,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不是有什么异样和古怪,敖飞鸿他根本不会进你们家的别墅。”
她停了一下,对艾泽希道:“你还是跟我老实说吧,敖飞鸿跟你们艾家到底有没有关系?或者说你做事和敖飞鸿有没有什么勾结?”
艾泽希平时和李宓走的很近,盛左说李宓有问题,那么艾泽希在这件事上就很难独善其身。
艾泽希却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什么关系!”
“你既然说没有,那我相信你。”席悄悄也平缓了语气:“但是这件事真的没有什么商榷的余地,因为敖飞鸿他抱走了倾国,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有多不正常,而且他还会一手很了不起的催眠术,万一他催眠倾国和对倾国做出了什么事来,你能想象那个后果吗?所以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你能谅解。”
“这谅解不了。”艾泽希道:“横影和乐婧要救孩子的心我能理解,但是毁人的屋子这跟刨人的祖坟没什么区别,整个艾氏都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