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人已然随风飘去_作者: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猫(18)

  父亲的两鬓都已泛白,头顶竟然也有点秃了,过去那个意气奋发的男人居然老了那么多,我却一直没有观察到。

  年轻的时候,我们总在计较着父母给了我们多少,可是等年纪上去了,我想是该时候计较我们能给父母多少了?

  我的工作繁忙了好多,我一方面在学,一方面还要出去应酬,我开始原谅父亲了,六岁的时候正是父亲事业的起步阶段,他应该比现在的我更忙。

  我已经累的快吃不消了,而他呢?我为六岁那年我的怨气感到深深的愧疚。

  ☆、我们终究还是要错过

  出来吃个饭吧,大家好久没见了?”佳郁打电话给我。

  “祖宗啊,我也想见你,可是没办法,太忙了,抽不出身,要不你来我们公司楼下吃饭,我倒是还有十几分钟的午饭时间。”

  “算了,算了,把你的十几分钟午饭时间一起给你的工作吧。”

  “我哪有你那么幸福,泉多优秀啊,把你家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我呢只能孤身一人,命苦啊。”

  “你要是羡慕的话,就和我还有七哥一样找个男人嫁了得了。”

  “得得得……我还记忆犹新,你刚结婚的时候那个抱怨呢,怎么现在没有了?”

  “有当然还是有的毕竟结婚和谈恋爱是两码事,但是有几对恋人,是从大学开始相守到老的呢?”

  我开始想祁阳了。

  “你想他了吧?”

  “嗯。”

  “那为什么不找他,他现在那么有名?”

  “我想他现在不需要我吧?”

  “你不试怎么知道呢?”

  “算了,不耽误你了,我还是和七哥两个有夫之妇一起出去吧。”

  “嗯,拜拜。”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无尽的思念里,桌上还放着一本刚让秘书买回来的杂志,是星周刊对祁阳的采访。

  我原先忙得一直没时间看,现在却又怕看,人啊?是一个多么纠结,多么矛盾的动物啊?

  我还是看了,浪费十几分钟吃饭的时间做了一回激烈的斗争,最后我败了。

  里面很多都是对他事业的采访,我只对我关心的在乎。

  记者:祁先生最近几年在法律界很拼啊,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祁阳:我想把我的债都还清,然后以最原始的姿态站在我爱的人面前。

  记者:你欠了很多钱吗?

  祁阳:很多,比你想像的要多,不仅是钱还有人情债。

  记者:哦,是吗?那现在还清了多少?

  祁阳:钱方面的已经差不多了,但是人情债,我想应该是一辈子,我不知道我爱的那个人是不是愿意与我一起偿还?

  记者:这么说来祁先生,已经有一个想要结婚的对象了?

  祁阳:嗯,有,一直在这里(他指了一下心脏),可是因为事故,这里却忘记了(他又指了指他的脑袋)。

  记者:那么祁先生你会觉得遗憾吗?

  祁阳:不。

  记者:忘记那么刻苦铭心的爱情你一点也不遗憾吗?

  祁阳:能被忘记的便不叫刻苦铭心,我想它之所以被我忘记,是因为我爱的不深,投入的不够。我想和她一起谱写我们的刻苦铭心。

  记者:那么既然都忘记了,你又怎么确定你现在还爱着那个女孩呢?

  祁阳:心跳的感觉,在我撞倒她书的那一刻,心跳的感觉,心不会骗人,即使一切都被遗忘了。

  记者:那么现在你还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吗?

  祁阳:我把她弄丢了四年。

  记者:那么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来挽回那个女孩?

  祁阳:如果你还爱我,我就在四年前约定的地方等你,我们一起迎接新的开始。

  文章的最后还附上那张被撕得粉碎却又被拼凑完整的纸条。

  我们的爱情也可以这样,即使粉碎却还能恢复原样,即使满身创伤?

  四年前的约定,我翻看了手机,那里有我记录过往的一切,我又翻看了日历,是后天,他忘记了一切,还会记得那天吗?

  我把一切的行程都提前,就是为了把后天全天腾出来,我还爱他,心骗不了。

  只是上帝太爱和我开玩笑了。

  那天早上我收到阿哲叔发的短信:你妈在拍摄途中遇到了大雪崩,现在虽然有搜索队在搜索,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过来,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