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竹马宠上天_作者:张七蒲(64)

2018-01-13 张七蒲

  他回:“和老师下棋下迟了。”

  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只能问中国人见面必问的,“吃了没啊?”

  霍邈抬起自己的手上提着的塑料口袋,“买了肘子,糖醋的。”

  陆悠眼睛亮了,“这么棒。”她接过那袋肘子,数了数,恰好三只。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肩上重了些。

  霍邈佝偻着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他将手插在陆悠的羽绒服口袋里,阖眼。

  陆悠捏了捏他的耳骨,

  “小喵。”

  “霍邈?”

  霍邈吸了口气,鬓角擦过她的脖颈。那双狗狗眼定在她的下颌,薄唇翕动,“好累。”

  “我找聂教练……”她开始为霍邈打抱不平,才回国的孩子就天天让他下棋下到12点?

  “没事”他说,“还好到家了。”

  27、晋江独发 …

  他在日本六年, 从未有过回家的感觉。

  陆悠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当霍邈倚在自己的身上, 鼻息暖暖的吐在自己的脖颈, 她的心跳倏然加快, 一股暖意在她血液里缓缓流动着。

  “快回去吧。”陆悠眉眼弯弯。

  “哦,嗯。”他蹭了蹭下巴,乖乖地点头。

  *

  陆悠的休假期挺长, 偶尔空闲, 她去中心练拳, 江若尘都在, 在指挥训练其他运动员。

  她已然成了队里的前辈,队里的几个人看见她都要唤一声悠姐。训练结束, 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喝水, 江若尘披了件国家队的运动服,在另一头凝睇着她。

  她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水滴顺着发梢沾满衣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飘着染过般红晕。

  她抬眼, 很快和江若尘对视。

  “江叔叔,先走了。”她挥挥手。

  “陆悠, 等一下。”他走到陆悠身边,“奥运会选拔赛就要开始了,女队有三个名额。”

  “主教练和我说了。”她摸干唇角的水,挎上包。

  他顿了一会,发现无话可以再说。

  “江叔叔, 你还有事么?”她见江若尘欲言又止。

  “想喝酒吗?”

  陆悠怔了怔,“随你。”

  *

  他们训练结束,总会去中心边便利店休息一会。陆悠为了奥运得保持在51公斤,看到很多零食只能干咽口水,老板娘认识他们,也对江若尘寄有好感,他买泡面当做晚饭,老板娘便附送一听啤酒,那听啤酒往往都下了陆悠的肚子。

  “脚伤养的如何?”等面的时候,江叔叔无意问了句。

  陆悠扯开拉环,啜了一口酒,“医生说可以继续训练。”

  他吸了一口面,热气掩住陆悠的半张脸。沉默了一会,他说:“运动员最可悲的不是输给对手,”他戳了戳碗里的一坨面,“是输给伤病。”

  “最后,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他扯动嘴角,“还要被期待着、等待着的国人唾骂。”

  “陆悠,你小心点。”

  “知道了。”她跳下座椅,拿啤酒的手朝江若尘摆了摆,“叔叔,先走了。”

  江若尘没理她,继续吃面。便利店挂着的风铃一摇,陆悠便没了踪影。半响,他才抬头,透着沾着水珠的玻璃窗向外看,窗外陆悠跺脚,正在包里使劲翻找着钥匙。

  他不经意唇角扬起,被补货的老板娘发现,“尘哥,你喜欢她呀。”她多半带着开玩笑的意味。

  江若尘转了头,打开钱包,“面多少钱?”

  老板娘弯着眼笑,拖长音对他说:“不要钱。”

  *

  中国棋院的选拔赛结束,师哥和其他三个人获得了农心辛拉面杯的比赛资格。当晚,几人聚餐结束回棋院。

  师哥是在洗手间遇见的霍邈,他喝多了,脸颊泛着红晕。看见霍邈在洗手,他突兀地笑了笑,“霍邈,你凭什么?”

  显然在聚餐的时候,几人聊多了。同行扯住师哥,“好了老易,别说了。”

  师哥甩开同行人的手,“我说说不行了?”

  “你凭什么拿到外卡?”

  “凭你爹”他手指点在霍邈的肩头,“还是凭你在日本几年拿的那些狗屁奖。”

  霍邈站在那,眸底结了霜。

  师哥眼圈红了,“凭什么我们集训队那么多优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