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羽只觉得眼前视线忽然变得模糊,但嘴上依然大口大口吃着饭。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柳时羽将嘴里的饭全部都吐在了碗里,还有被呛到鼻子里的,鼻腔十分难受,眼泪依旧没有止住。
跑到卫生间将自己清理了一下,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蓬头垢面,脸上都是泪痕,眼睛红肿着,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很是难看。
随手捧了把水泼在脸上,在毛巾上擦了擦就出去了。
把还没有吃完的饭收拾了一下,拿进厨房,刚把碗筷放到洗碗池里,柳时羽就坚持不住的坐在了地上,头靠着墙壁,开始低泣起来,一开始声音很小,后来声音慢慢变大。
就仿佛想要把这几天压抑的心情全部哭出来一样。
以往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和司靳的第一次见面,和司靳第一次打比赛,和司靳第一次滚床单,和司靳的太多太多。
司靳那张桀骜不驯的脸是那么的清晰,怎么都挥之不去。
记得司靳皱着眉的样子,扬起眉梢的样子,温柔地样子,满是笑胤的样子,这样的司靳,只在自己面前展露这么多的司靳....
......
不知道哭了多久,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柳时羽伸手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走到客厅,拿着纸巾省鼻涕,眼睛无神的看着前面,没有焦点。
-你别想再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什么职业比赛,你也别去打了。
父亲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柳时羽看着寂静的房间,才觉得,父亲不是随便说说,而是认真的。
如果....自己不能去打职业了...HAL怎么办?
小靳怎么办?
自己怎么办?
第19章 父子俩的谈话
睁开眼睛便坐在客厅,到了晚上就在床上躺着,日复一日。
柳时羽眼眶已经深深凹了进去,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整个人显得很无力,甚至有点狼狈。
照旧起床,刷牙,洗脸,去冰箱找吃的,吃完坐在客厅数着时间。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柳时羽掰着手指数着数着,突然坐直起来,“今天是第二十三天了!!!!”
一般来说,转会期结束前一个礼拜,队员基本都要回到基地,开始训练赛,而明天...训练赛就要开始了。
柳时羽撑着无力的双腿,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因为是十一楼没办法跳下去,看看门锁,柳时羽回房间拿了镊子就开始撬门,撬了大半天门锁丝毫不动。
柳时羽开始着急了,忽然想起工具箱里有一个小锤子,连忙去拿来,开始砸门。
砰砰砰~
一声接着一声的砸门声想起。
不知砸了多久,门还是丝毫不动,柳时羽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透出丝丝绝望。
这时,门外忽然有了声音。
柳时羽赶紧站起来,朝着外面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外面的声音传来,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是你在砸门吗?”
“是我是我!我钥匙掉在外面,现在出不去,你能帮我吗?”柳时羽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手拍打着门板,急促的说着。
外面的中年男人是小区里的物业管理员,因为有人反应这里砸门的声音,以为遭贼了,所以来看看。
“行,那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钥匙。”中年男人是个热心肠的人,心想里面的人声音听着不过是小孩儿,也没多想,就转身进电梯了。
到这里,柳时羽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有救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柳时羽一直靠着门板站着,听见有声音,赶紧拍了拍门板,“大叔?是你吗?快给我开门。”
外面的人没有回应,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转动,锁开了。
柳时羽迫不及待地从里面打开门,“谢....”脱口而出的话语,被门外站着的人硬生生逼了回去,“爸....”
柳敬黑着脸,伸手把柳时羽推进房间,顺手锁上门。
“想出去?”
柳时羽点头,“嗯。”
“想清楚了?不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爸,我和他不可能分。”柳时羽说,“我也一定要回去打职业。”
不知是这些天让柳敬冷静下来了,还是儿子太过憔悴的面容让柳敬心疼了,柳敬生气归生气,却也没有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