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整个东江市在他眼里全是透明的,躲到哪里不都能被他发现?
江盈雪有些气,气自己怎么都迈不出这个无形的圈子,开始用力地推他,企图远离他的怀抱,他的身体却越压越紧,"雪儿,回来吧。不管你叫什么,你永远都是那个进驻到我心底的女人,我只要你。"
"可我不想要你了!"她赌气地呼,有意要与他拉开距离。
黎寒磊急起来,动手拉她的衣服,边拉边喊:"不,不,你只能是我的,你只能要我!"
"放开!"她用力想拉回衣服,脑子时极力寻找着可以解脱的话语,胡乱地叫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了!我已经和余少为住在了一起,我们已经住在了一起,你明白不明白!"
身体一顿,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黎寒磊睁着一双足以杀人的眼睛瞪在她身上,几乎暴出,足足瞪了她一分钟。
"他碰了你?"他危险地拧唇,咬牙狠声问。江盈雪愣一下,最后闭眼用力地点头,违心地喊着:"对,对,我们很快就要结婚,生孩子!"
嘶啦!
黎寒磊霎时扭曲了一张脸,爆发出极致的怒意:"江盈雪!你休想!就算你跟他上了床,怀了孩子,你也只能是我的,我的,我的!"
许久后,江盈雪青紫的身体一翻,落入地毯。黎寒磊急切地将她搂住,揉入怀中,一阵阵怜惜地呼唤:"雪儿,雪儿,我的雪儿!"
江盈雪却惨白着脸陷入深深的晕沉,痛苦地闭上了眼。
耳边有各种各样杂乱的声音响在耳边。
韩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余少为狂乱的吼声,还有物品被打碎的声音,低低的劝慰的声音……
耳朵里,那声声嘶叫最为深刻。
正文 第145章离合间的折磨(1)
"你们不是已经打算走到一起了吗?晴儿怀了你的骨肉,你们还一起出席活动,怎么说变就变!"
"你告诉她,不要试图用我母亲来压制我,我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
"你这个混蛋!"
"……"
之后,有人温柔地抹着她的额发,轻声叹息,接着是响亮的手机铃音,她小时最喜欢听的那首《茉莉花》的调。
"小石头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喜欢这首曲子吗?"
"为什么?"
"因为这首曲子是我爸爸妈妈定情的曲子,他们很喜欢,从小就哼给我们听。我妈妈是音乐老师哦。"
"真好听,我也喜欢。"
"我爸爸说妈妈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他要对我妈妈好一辈子。"
"晴儿,我也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一个瘦削冷漠的男孩在夕阳余辉中乘着清冷的风道,早熟的脸上有着发誓般的坚定。
"什么!爷爷?我马上过去!"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乱了美好,就如清池里投入了一块石头,漾起一潭碎裂的波纹再也无法拼凑那张完整的脸。
江盈雪急急地搜索,想要将那个男孩留住,猛一拉眼皮,强烈的光束溢了进来,她醒了。门外似乎还有咚咚急切的脚步声,房间里却静谧极了,只有束束阳光打进来,落在对面的玻璃镜子里。从玻璃镜子里反射回来她苍白的容颜,身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件柔滑体贴的睡袍。
腿间,有肿起的感觉,却清清凉凉,并无痛感。她爬起身,看到了半关的抽屉里那个盛着绿色透明液体的小瓶,脸上突然泛起一阵红。
黎寒磊消失了一般,根本看不到影子,江盈雪反倒舒了口气。佣人端着热烫的稀饭进来,看到她醒了,脸上终于显出了笑:"谢天谢地,江小姐,你都昏睡两天了,再不醒来,老板都快急疯了。"
一提到黎寒磊,江盈雪的脸就挂了下来,不带感情地问:"他人呢?"
"去了美国,听说老太爷身体不好,他一大清早就赶过去了。去的时候哇,还一再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您呢。"佣人一边吹着粥,一边道,江盈雪听到黎爷爷身体不好,微微有些不安。
除了黎寒磊,小时候对她最好的便只有黎爷爷。虽然他很忙,但不论多晚回来都会来看看她和黎寒磊,他对她总是笑盈盈地,摸着她的发亲切地叫她"晴儿"。
"等下我就去告诉老板,他一定会高兴坏的。"佣人收拾着手里的东西,道。江盈雪心一动,抬脸急道:"现在马上给他打电话,问问黎爷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