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杉默默开口道,“我以为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林西西忍不住尖叫道,“我那时是一时激动,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以前说过,不管你对我怎样,我都会不离不弃,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一直再等你接我回来,我给你发信息说我去相亲,你不要生气,是我爸逼我去的,那些相亲的人怎么和你比呢?”
乔杉终于说出来长久以来他想说的,“西西,你听我说,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爱你,我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地和你结婚,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我知道这么多年你陪着我很辛苦,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提出来,我会补偿你的。”
“我不是来问你要补偿的,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难道你不明白吗?”林西西伤痛道,她不稀罕什么补偿,她唯一想要的是他。
“西西,我想我的意思你已经听明白了,我和你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希望你能早早找到爱你的那个人。”
乔杉这幅冷酷绝情的模样让林西西有些绝望,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全都是白费,她做不到,卑微着心循循善诱道,“我到哪里找啊,乔杉,我花了六年的时间陪你,爱你,我现在没有精力再去找其他人,我知道我爱的人是你,我心甘情愿等的人也是你。只要你不躲,我们两个没什么不可能的。”
乔杉可笑如今他躲着林西西,宋橙躲着他,“这并不是我躲不躲的问题,我也很难向你解释清楚。”
林西西连连摇头,“我不明白,事到如今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吗,你为什么要说分手?”即便是她恶意想象,宋橙到了生命尽头,她又如此优秀,不管怎样都该是她。
乔杉忍不住道,“我想要的是遵从自己的心,而不是衡量之后的刻意取舍,你能明白吗?”
“你什么意思?”林西西听不明白了,什么叫做刻意取舍。
乔杉转过身去,背对着西西,接下来要说的话同样会让他无法正视自己。“其实我并不知道当初和你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很好,对我太好了,还是市长的女儿,这都让我和你在一起时有些疑惑。仔细想想,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表白过,不管当初决定在一起还是后面的订婚,都好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着我们往前走,我无法忘记宋橙,当我得到真相时,我已经决定要重新追回她。”
“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林西西只顾喃喃自语,仿佛失了神,连乔杉走掉也不知。
宋橙冶霖回家路上并没有在杨哥和杨嫂子家停留,直接坐车到了飞机场,赶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宋橙总会不由自主想到那天晚上在纳木错湖边的情形。而她当时说了要冶霖搬走,之后这个话题也没有再提及。其实她私心是不想冶霖走的,可是无可奈何,她不能让冶霖在这份没有结果的感情中越陷越深,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她没想到这份内心本就不成熟的坚定会这么快被打破。
下了飞机,宋橙立马打电话给爸爸报平安,冶霖对她这么恭敬地对着电话有些好笑,宋城也只能任由他笑去了,没办法她总不能让爸爸一直为她担心。快速地叫了出租车,宋橙和冶霖在车上是不住地打哈欠,现在只想在床上昏天黑地的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不要管。回到家,却见门是掩着的,锁坏了,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宋橙心里嘀咕了一句,有贼?冶霖拉她在后面轻手轻脚进去,放下钥匙串,宋橙伸头看,做了个嘴型道,“没人?”
“一般小偷撬锁,没这么笨会把锁给搞坏的。”冶霖说了一句,还是将卧室里外能够藏人的地方翻了一遍,“东西很整齐,不是小偷。”
“那会是谁?可能它自己坏也说不定?”宋橙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反正什么也没丢,心道找个修锁的师傅就好了,先去上个卫生间。
冶霖从门外往里面搬行李,宋橙进了卫生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铁锈味,又见浴帘后面窗户好像开着,风吹进来浴帘一飘一飘的有响声,宋橙也不知是自己怎么想的,走过去拉开浴帘,浴缸里一滩血水,里面躺着林西西!
宋橙尖叫一声,冶霖忙冲了进来,见到这场面也震惊了,倒是没像宋橙这般失态,立刻去试她的颈动脉搏动,宋橙颤抖着声音问,“怎样了?”
“还有气儿。”冶霖马上起身拿了毛巾将林西西的左手腕裹住,将林西西从浴缸里拖出来,宋橙胡乱地往她身上披上浴巾,说道,“我去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