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酒眯了眯眸,路太太,那个路编剧的妻子?
她想了想,有些事解释清楚比较好,将平板收起来,“好,你带我过去吧。”
西装男带着她朝着停在那边的黑色捷豹走过去。
知道慕酒今天会在附近拍戏,季黎川特意过来了一趟,刚到片场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看到她跟着一个男人离开,拧了拧眉。
季黎川转开脚步,直接跟上去。
慕酒站在车旁,看着那位路太太从车上下来,穿着米色的大衣,围了一条格纹羊绒长流苏围巾,戴着墨镜和口罩,很低调。
她开门见山的道:“路太太,之前的事我想你对我有所误会,我和路编剧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上次剧组饭局一起吃个饭而已,请你不要多想。”
“小三都是这么说,”路太太将面上的口罩摘下来,面目阴冷,“但你想替代我的位置,就是痴心妄想。”
慕酒拧眉,这女人是脑回路有问题还是理解力有问题?
“路……”
她正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女人从宽大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抬手就要朝她泼过来。
慕酒警惕性还是有的,下意识的往后躲。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闪了过来先将她抱进怀里,大手一挥将女人手中的瓶子打落,带着她转了一圈。
男人类似痛苦至极的低哼声在她的耳边响起,低低的,“嗯……”
慕酒有几秒钟的懵,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抬手抓住自己被伤到的那只手,及露出来的一小节手臂。
慕酒瞠目,是硫酸。
正文 第90章 可那本能护着她的动作,又算是什么呢
那液体溅出来些许洒到他的手上,有些洒在地上冒出白色的烟雾,确是硫酸无疑。
当时场面混乱至极,剧组里有些人及保安纷纷过来,保安迅速将几近发了疯的路太太拖到一边去。
“水……”
慕酒下意识的转身去找水,先给他做紧急措施将手冲干净。
她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如果那些东西是泼到她的脸上,如果季黎川没有出来挡在她的身前。
白皙的小脸浮出一片苍白色,会毁容。
季黎川被及时送医,但是手上的硫酸浓度太高,冲洗过后抹了治疗的药物,听医生说大概率会留下疤痕。
慕酒受到了惊吓,她完全没有想到路太太会那么阴毒的对她用硫酸,且是高浓度的浓硫酸。
除了一个关于路编剧的误会,她想不到她们之间还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她是演员,是公众人物,毁了脸基本等于要了她的命。
她看着男人手上被腐蚀的伤,大脑被空白侵占,心里滚滚翻涌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
远处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战思夏更是惊讶的表情丰富,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去护着那个女人,她简直快要气炸。
这个女人身边的护花使者还真是多啊……不惜一切代价的护她安好。
呵,运气这么好么。
她连算计她两次居然都被她安然无恙的躲过去了。
战思夏攥紧了拳,指甲嵌进了掌心里,丝丝疼痛连着心,也没有察觉到分毫。
下一次,她看看她还能不能运气这么好。
她原本以为季黎川即使不爱她,也不爱任何女人,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利益永远放在第一位。
可那本能护着她的动作,又算是什么呢。
……
季黎川陪着她回了凤凰古城剧组订的酒店。
他看着她失神的走进房间,想了想还是跟着进去,房门敞开,并没有关。
慕酒坐进沙发里,将自己抱成一团,双眸盯着一处,脑子里反反复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
季黎川倒了一杯水,走过去递给她,“喝点水,嗯?”
慕酒一抬眸便看到他手上包裹着的纱布,小臂包了一半,机械似的伸手接过去,抿了抿唇,“你……是不是很疼……”
季黎川晃了晃手腕,脸色有些许的苍白,这种被肌肤被硫酸腐蚀的滋味儿,难以言喻的疼。
他只是勾了勾唇,语调轻描淡写的,“没关系,总比毁了你的脸要好得多。”
“可是……”
她抿了抿唇,还是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