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让他喂着。我妈回家做午饭了,大杨杨一直陪着我。他给我念手里的散文诗,我只是盯着他好看的脸庞。他的声音像含着块糖一样,甜甜的性感,语调抑扬顿挫,让我忍不住遐想连篇。
他把书打在我的头上,笑着问我:“想什么呢?都看直了!”
“看你好看!”
他把书放下,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说:“哪好看?”
我笑着说:“哪都好看!”
他掐了下我的脸,说:“你在调戏我么?”
我拍下他的手,扁着嘴说:“只许你戏弄我!不许……”
他的嘴覆在了我的嘴上,他不敢用力,怕牵动我的伤口,只是轻轻的舔着嘴唇。我抓住他的衣服,闭眼陶醉在他的身下,感觉周身都充斥着他的味道,刺激我的感官,让我浑身都麻软不堪。
长久的吻,消耗了我所有的力气,我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嘴巴又蜇又疼,像有好多个虫子在啃咬。他拿着棉签给我的嘴里消毒上药,说着:“别在引诱我了啊!又遭罪!”
我瞪着他不服气的吼道:“是你别在招惹我了!”
“等你伤口好的!”
我生气的说着:“怎样!”
他又靠近我的耳朵,贴着我说:“你说呢?”
我抬手打他,他攥进手里,说:“好啦!不闹了!你歇会!都折腾出汗了。”
我们手拉着手,感觉心也靠的无比的近。我们打打闹、聊聊天、看看书,时间过得很快。
我在医院住了10天,除了第一天上的化疗药,之后就没上过了。大杨杨之后的几天都是白天去上课,晚上陪我。我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食欲好了。溃烂也好了。
张奕宁晚上查房的时候过来看我,和我说:“明天就出院吧!这个疗先不做了。回家修养一段时间,让身体恢复恢复。”
我说着:“好!”
他笑着看我,暧昧地说:“回家会不会想我?”
我马上回答说:“不会!”
他撇了下嘴,说:“我想你怎么办?”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笔直但有些落魄。我只能在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长气,希望他尽快找到喜欢的人。
晚上大杨杨来的时候,我一直魂不守舍的想着一个问题。他曾经说,最好是在晚上经历我们的第一次。这就是最后一晚了!要怎么做?我难以启齿又怕错过机会,心不在焉的发着愣。
大杨杨摸着我的额头说:“怎么了?不舒服?”
我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说:“最后一晚,要不要…… ”
他噗呲笑了起来,说:“你真有需求啊?”
我伸手打他,狠狠的使出吃奶的劲。他喊着:“谋杀亲夫啊!”
我打了两下就没什么力气的趟回床上,他让我靠在一个舒服的枕头上,摸着我的手,笑了下,说:“你这体力不行!到时候再晕倒!“
☆、31阴郁艳阳天
31阴郁艳阳天
我气得满眼冒火,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他不像原来一样出声让我轻点,我抬头看他,他竟是面无表情。
他双手按压我的肩膀,让我一愣:“真的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表情有些视死如归的坚定。
他靠近我,把我固定在他的身下。唇按压住我的唇,又把头缓缓移向了我的脖子。我浑身战栗打着哆嗦,感觉既紧张又害怕。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医院病服上,我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本能的害怕起来,双手不自觉的轻推他。
他放开了我,从我身上下来,坐在我的床边,低着头,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一一,我们再等等吧!”
我的脑中因为他的话而混乱不堪,有一丝庆幸?有一丝遗憾?有一丝担忧?各种复杂的情绪萦绕在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复杂。我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躺着,想把我这些纷繁的思绪理清。
也许我的内心是有些小传统的,一直以来都有个新婚之夜的梦。我想要不是因为这次的抢救,我一定还会想要圆那个梦。但现在,我真的怕了,我怕留下遗憾,对我和大杨杨都是。
大杨杨一直在我身边坐着,一动不动,像似在想着什么。我问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