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乖巧的走过去,依言坐下,动作流畅的帮厉荣倒酒:“先生第一次来吗?怎么称呼您?”
“我姓厉。”厉荣有点抖,强行按捺下去:“你怎么没戴眼镜?”
阿狸侧脸看他,笑容甚至带了点挑逗:“厉哥喜欢眼镜?在储物柜里,那我去拿过来戴上?”
“不用了。”厉荣摆摆手,说不清楚胸口堵的那口气到底是什么,随口问了句:“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阿狸咬着唇,涂了润唇膏的嘴唇上流淌着一层柔柔的光泽,被整齐洁白的牙齿这么咬着,就带了点妩媚的味道:“厉哥呢?”
厉荣胡乱的:“我二十一。”
阿狸哦了一声,端起杯子递到厉荣眼前:“厉哥,我陪你喝杯酒。”
厉荣一口干掉杯中酒。冰凉的液体滑下肚,非但没压下那股燥热,反倒火上浇油一般,更加蠢蠢欲动。
他想着刚刚花名单上的明码标价,左手伸到裤袋里,触碰到那微微汗湿的鼓鼓一卷,这才稍许心定。
“你——”
“厉哥——”
两人竟然同时开口。
阿狸柔顺的笑:“厉哥先说。”
“你先说。”房间不热,厉荣却是额头止不住的沁出汗意,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阿狸也听话,不再推阻:“就是想问厉哥,要不要唱歌给你听?”
厉荣摇头,顾自拿过酒瓶,一仰头咕咚咚干了一整瓶,气壮山河的把空瓶子跺在茶几上,噶着嗓子:“五百做什么?一千怎么说?”
阿狸漂亮的眼角瞪圆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重新勾出温存的笑容:“五百就是这样,阿狸陪厉哥说说话喝喝酒聊聊天,唱歌啊什么的。一千就是出场过夜咯。”
厉荣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一千,什么都可以做?”
阿狸落落大方的点头,没有一点羞耻之意:“手,口,腿,玩具,插入都行。不玩S,不内-射。”
眼前一直强作镇定的少年肉眼可见的红了耳朵,遮都遮不住。
阿狸没办法,只能喝酒遮盖自己的笑意:“厉哥……第一次?”
厉荣跟被蜂子蛰了似的陡然弹直劲瘦腰身:“怎么可能!”
阿狸低声下气的,酒杯半挡着嘴唇道歉:“对不起厉哥,是阿狸错了。其实我只是想说,我们有不成文的规矩,要是第一次,可以不收钱。阿狸还有红包。”
几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个囫囵圈,想明白的厉荣差点炸毛,只想爆粗口。
MLGB!到底谁嫖谁!
“省了你的红包吧。”厉荣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超过一米八的身高一下子就出了气势,死死压过纤瘦的阿狸一头:“走吧,一千块老子还掏得起。”想了想又觉得架势不够狠,回头扯住刚刚起身的阿狸,眯着眼睛恶形恶状:“老子今晚干死你。”
第14章 第十四章
彭嘉被人打住院了。
顶着三十六七度的高温,厉荣一路坐车到医院,整个人就跟从水里刚捞出来的似的。黑色的T恤湿个通透,都能拧出水来。
掀开住院部大楼的塑料门帘,一脚踏进去,张开的毛孔受了激,惬意的空调凉风袭来,就跟吃了个透心凉的冰西瓜差不多。爽。
一向自认风流倜傥貌比潘安的彭嘉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的跟猪头有一拼。见着厉荣进来居然还没心没肺的咧嘴笑:“哎呦我小相好来了,这大热的天,可把哥哥感动死了。”
“你这张臭嘴就瞎JB贫吧。”厉荣接过一个小弟殷勤递过来的毛巾,大咧咧的扯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上:“迟早一天吃大亏。”
彭嘉不以为意:“喏,这不是报应来了?”
厉荣上下打量了彭嘉几眼,老实不客气的掀开薄被子:“都伤哪儿了?”
彭嘉还没开口,那个机灵的小弟抢了答:“厉哥,这次彭哥吃大亏了。那帮孙子六七个堵彭哥一个,手里都有家伙。医生说了,彭哥左手骨折,肋骨断了三根,还有左腿,那帮孙子下死手,医生说可能会有后遗症。”
厉荣半晌没吭声,眉毛一挑:“行,还挺有原则。捡着左边身子打,不影响吃饭和擦屁股。”
彭嘉忍不住,一笑就扯疼了伤口,嘶嘶的吸气:“哎荣子你个王八蛋,哥哥都惨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拿话怼我。”
厉荣活动了下手指,嘎啦直响,倒不废话:“谁干的?你干什么了?睡人家老婆还是抱人家孩子跳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