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斯特看着秦笙,忍不住伸手覆盖在了她的手背上,“笙笙,他们也来了。”
“他们?”
“那一次让我受伤的那些人,”卡斯特眼睛轻轻地眨了眨,原本透彻的蓝色像是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雾,“明天的比赛,另一方的队伍里就有他们。”
听他提起那些人,秦笙条件反射地就想皱起眉头,却很快将这股冲动按压下去,反而带着柔和的表情看着卡斯特,鼓励他继续将心理的感受说出口来。
“我知道的,我不应该害怕他们,”卡斯特果然还是愿意在她面前袒露心声的,“事实上,我也并不害怕他们。只是,一想到那些人,一想到要和他们出现在同一个赛场上,甚至有可能撞在一起,我就忍不住会想到那段什么也看不见,躺在床上像个废人一样完全不能动弹的日子。”
“我忍不住……”卡斯特苦恼地皱了一下眉,“这几天我拼了命地训练,却还是摆脱不了那种感觉,我都快要窒息了。”
如果不是今天教练特意停下了训练,不让他在赛前的一天太过耗费体力,恐怕今天他回来后会浑身脱力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尽管体力耗费不大,他的身体还是习惯性的酸痛起来。
特别是曾经的伤处,仿佛又有了刺痛。
明明已经痊愈了,却像是回到了当初。
他知道,自己的创伤后心理应激反应又出现了。
就在那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然后笙笙就这么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那一刻,他真的很难描述出自己心里的感受,只能将心爱的女孩子一把抱起。
秦笙知道,卡斯特现在需要的不是旁人的劝慰,而是需要发泄,需要倾诉,需要将这段时间心里的憋屈说出口。
她轻轻地摸了摸卡斯特的头,像是在无声地表示自己对他的宽慰和理解。
卡斯特说完以后,仿佛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笙笙,谢谢你过来……”
大概是藏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大概是秦笙是那个在C国的B市音乐学院的操场上,陪着他一天一天重新回到了球场上的人,卡斯特这些天笼罩在头顶的乌云仿佛一下子散开了一些。
至少,他总算是有了在明天直面那些障碍的勇气了。
“你呢?你怎么会突然过来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的房间号的?”卡斯特说完了自己的事情以后,就问起了秦笙的情况。
秦笙将维也纳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然后才道:“其实我今天下午就到了,在大厅办理完入住手续以后,刚好看到你们回来,还被你们队长和帕布罗看到了。至于房间号,就是你家队长告诉我的。”
若是之前,卡斯特一定会气恼本恩和帕布罗竟然瞒着他。
现在他却并不生气了。
这些年朋友们对他的关系他其实也是知道的,只是精神上控制不住,一直提不起劲儿来。
“比赛之后,我才去找他们好好聊聊,”卡斯特开玩笑地说道,“居然瞒着我,我又少见了你几个小时。”
秦笙见他已经有精神说笑了,这才放松下来,想到卡斯特之前说过训练时的状态,干脆提议道:“我来帮你按摩一下吧!”
“啊?”卡斯特呆呆地看着秦笙,脑海里却莫名地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笙笙还真的是打算给他提供全套的特殊服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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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秦笙:先生,特殊服务要不要?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哟!
卡斯特:调皮的笙笙也好可爱,忍不住想逗逗她怎么办?
336 喝倒彩
就卡斯特这样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样子,秦笙哪还能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顿时无语地沉默了一下,然后“刷”地坐了起来在卡斯特身上一推:“喂喂喂,你在想些什么呢你!”
卡斯特不好意思地侧了侧脸,没敢直视她:“那个,你之前不是说全部都可以吗?我就……”
“那是开……”玩笑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秦笙就突然态度一变,脸上露出了一份玩味的笑容,然后贴近了卡斯特,手指在他身上画着圈儿,“那你认为的‘全都可以’指的是什么呢?嗯?”
这一次,她直接用的是自己本来的声音,特意压低了一些,带着几分沙哑的感觉,听在耳朵里勾魂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