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别人的八卦,余知晚还是很乐意的,可她刚走进教室,连个八卦影都没有听清楚,同学们就瞬间走开了,余知晚不禁怪自己平时太不苟言笑,太内向,把同学吓得都不敢跟她说话了。
同学们看见她进来,更是拿眼光偷偷瞄她,余知晚恍然:原来又是说的自己,余知晚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拿出课本:切,没新意!就不能换个人议论?
下课后,余知晚走到教室前面的走廊,看向下面犹自看书的白衣少年,他坐在榕树下的椅子上,安静而美好,今天他穿着学校统一的校服,白色的衬衣黑色的领带和裤子,虽然见多了这样的穿着,他依旧在人才济济的都城校园里面,是最耀眼的那个,果然有让倾心他的女生为他出头的资本。
似是有感有人在看自己,他从书中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二楼的少女,本来哄闹的课间休息时间,瞬间安静了,周围的同学静静的欣赏这一副如上好画卷的少年和少女对望图。
余知晚嘴角噙笑:常夜是么?两年来,只要是她在学校的日子,他就一直在离自己的不远的地方,两年多,五百多个日夜,他所图为何。
终是受不了这样的对峙,余知晚离开阳台,走进教室,人群中发出声声遗憾的叹息。众人都不否认:虽然余知晚名声不好,但是长相确实一等一的出挑,即便她什么都不做,有她在的地方就像是一幅画,任谁见了美好的事物都会忍不住欣赏一二。
余知晚走到自己的座位,从书包里拿出那件黑色的外套,仔仔细细的叠好,待平整后,她拿着外套走出了教室。
众人看见余知晚去而复返,莫名的有些躁动。
余知晚走下楼梯,来到少年面前,余知晚站在榕树丛中,硕大的树冠,把阳光挡了个七七八八,正是榕花开的季节,条条的枝丫间,缀满了粉红色的榕树花,粉红的连成一片,轻风吹来,有大朵大朵的榕花落在地上,同样的生机勃勃、恣意盎然。
美好的少男少女终于在一起,这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啊,人群中再次发出浅浅的惊叹,唯恐声音大了破坏这一美好。
余知晚拿出手中的黑色衣服,递上前,轻唤:“常夜。”
常夜抬起头,面前的少女唇红齿白,一双眼睛仿若繁星,如蝴蝶羽翼一般长长的睫毛,一张一合间,挠人心扉。
常夜手一顿,站起来接过衣服,衣服上似乎还残留了她身上的清香。
众人看到这一幕,反应不一,相同的是,都开始找同伴议论,有的同学没有看到自己的同伴,甚至开始去教室和厕所拉人出来,仿若有场年终大戏正在上演。
“看到没,他们果然有‘暧昧’,被我说中了吧!”——一个女生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洋洋得意。
“可惜了常夜那么优秀的人……”——为常夜打抱不平的。
“余知晚的成绩也挺好的吧!”——有人小声的争辩。
“她学习成绩能不好吗,一天无事可做,竟是看书了!”——一堆女生立刻反扑。
“哪里竟是看书,这不是还有在勾引人吗!”——又是一女生为自己暗淡的暗恋前景伤心嫉妒着,有些口不择言。
……
余知晚他们当然不知道楼上在讨论什么,反正不管她做什么都有人议论,索性懒得管这些人。
余知晚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年,不知道自己有哪一点值得他如此厚待,不禁皱眉:“常夜,谢谢你给的衣服,昨天走得匆忙,忘记跟你道谢了!”
常夜听着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嘴里念出来,感觉若黄莺在鸣唱,煞是好听,他轻笑道:“你客气了,昨天傍晚的事情,我还要跟你道歉,无端的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
知晚再次皱眉:该怎么跟他表明自己的心思呢?她有些迟疑的道:“她们说你……说你常跟着我,我……我不知道你总是在我附近。”是如他们所说,你跟着我吗,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后面的话,余知晚没有说出来,万一不是呢,是自己和那些人误会了,他只是喜欢这几个地方,又恰巧自己也在那些地方,这一切都是碰巧而已,何况学生不都是只有教室、宿舍、食堂和图书馆这几个地方可去吗。
常夜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直觉的想到了她昨天的状态不是很好,遂问道:“你的身体……今天好些了吗?”问完,脸已经红道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