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等会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余知晚刚说完,自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走出去接听,是快递员打的电话,让她下去拿快递。
余知晚有些莫名其妙,谁会给自己寄东西啊?
不一会知晚就抱着一个有些沉重的大箱子上楼,石雨霖剪刀都准备好了,看余知晚放下后,拿着剪刀在一旁忙活开箱。
余知晚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唐逸宁的,知晚拿起来接听:“喂?”
电话那头响起唐逸宁欢快的声音:“我给你寄的快递收到没有?”
“刚拿到,你寄的什么,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啊!”
余知晚边说,边和石雨霖一起翻开箱子,箱子里面露出海报和一些照片,满满的一箱子。
怪不得那么重!
“啊——”石雨霖看到海报和签名的那一刻高声欢呼,欢快地跳跃起来!
唐逸宁得意的声音在那边响起:“知道你想要签名,小爷给你寄了一箱子,怎么样,够了吗?是不是特有面子!”
余知晚:……
“对了,明天我还有一个真人秀要开播了,你要记得看!我最近忙得很,抽时间给你打电话也不容易。”
余知晚:……
“知晚,你怎么不说话了?”
“什么知晚!你不知道叫‘姐’吗?”真是气死她了!
唐逸宁听着那边不满的声音,想象着她此刻的神情,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你算是我哪门子的姐,叫你一声,你还敢真应啊!”
余知晚莞尔一笑:“有什么不敢的,我还怕了你……还没有恭喜你如愿以偿!”
真是佩服他的好命,想什么就得什么,有多少人,在这条路上走都走不通,他一去就是星途坦荡,这样的好命,是他们怎么都羡慕不来的。
……
直到12点,骆言情才打通了柳心妍的电话,她哭哭啼啼地说:她的母亲生了病,就是跟她那个亲戚一样的病,刚开始没有检查出来,直到今天痛的实在厉害,才去了都城的大医院,这才确定的,现在还在医院观察。
几人约好明天一早就去看他们,余知晚对医院有着天然的恐惧,她想起了十几年前那个缠绵病榻最后死在医院的老人。
她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她突然觉得人生很不公平,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一生顺遂坦荡,有些人生下来反复地被命运捉弄过得战战兢兢,而有的人平平淡淡,不痛不痒的过着,找不到人生的意义……
翌日一早,几人便到了柳心妍妈妈的病房,病房里住了4个得了同样病的女人,年纪最大的便是柳心妍的妈妈,她妈妈在病床上,头发已经被剃光了,脸色苍白,还有些浮肿,几个月来,辗转多个医院的检查已经让她疲惫不堪。
她看见自己女儿的几个同学进来,忙笑着招呼几人随意坐,虽然是简单的几句话,仿佛也花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柳心妍急忙上前扶着她:“妈,你不要动,她们都是我的同学我最好的朋友,你不用那么招呼,你听医生的话啊,好好躺着。”她眼底青黑一片,可见也是一夜没有睡好,因她妈妈的动作,她再次红了眼眶,再也瞧不见往日那古灵精怪的样子。
骆言情小声的问着柳心妍她妈妈的病情,柳心妍也抽抽噎噎的答了。
余知晚看着病床前的费用清单,皱着眉翻了两页,她知道这仅仅只是前期检查的费用,手术费又是一大部分,根据她之前了解的柳心妍家庭状况,恐怕这场病会让他们家难以负担。
这几年她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所以深知没有钱时的窘状,她悄悄地把钱包里面的一张卡拿了出来。
待她们说完后,余知晚拉着柳心妍走出了病房,来到这层楼的休息区,宽敞的休息区只站着她们两人,余知晚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顿了一会,把手中带着她余温的卡放在柳心妍手里,轻柔道:“你先拿着,密码我等会发你手机上。”
柳心妍看着手里的卡,心中惶恐不安,瞬间红了脸,又放回余知晚手里,坚决的摇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们家还有的。”
余知晚想到她的倔强,心下恻然,她轻叹口气劝道:“现在意气用事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你们之前检查已经把家里的钱花得差不多了,现在是想卖了家里的房子了吧,卖了房子你们住哪里呢,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难不成都是靠卖家里的房子,这张卡只有10万,也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你放心是我自己的钱,不是家里面的,以后你们有了钱还我就是了。”余知晚说完又把卡给了柳心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