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放在不远处的手机,上面没有一个多余的未接电话和未浏览过的短信,空荡荡的却让她莫名安心。
也不知道穆情歌怎么就会这么担心,觉得顾川一离开,就铁定会和她联系,在她看来,其实这行为,真的不应该。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穆情歌难道就不怕她像个长舌妇般大肆宣扬出去?
还是说早就已经有了对付的方法,所以无所畏惧?
后来的事不知又是怎么发展,穆情歌和班草之间的故事,实在太过扑朔迷离,让人能够嗅到深深的八卦气息。
明明是一对新婚的夫妻,可穆情歌生病的时候,一直陪伴在那儿的却是她的弟弟,直到弟弟走后,顾川才姗姗来迟。
尽管他每个动作都很是细心体贴,可还是不难让人发现,其实他从始至终的注意力都不在穆情歌的身上。
眼中的笑意,应该也不是因为这个病患,夏妤闭上眼睛,阻挡一切光线的进入,脑袋猛然间有些乱。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穆家事
穆家,穆情歌坐在沙发上,腿上还盖着一件厚重的绒毛毯,素颜的脸上因着病意,而显得异常惨白。
空气里沉淀着一股躁闷的气,让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太好。
“穆家从来没有想过要卖女儿,去换取怎样的商业地位,当初的婚姻也没有人逼迫你,现在你说要离婚就离婚?”
穆父说到愤起时,失手摔了杯子,里面滚烫的茶水,直接掀翻在穆夫人裸露在外的腿部皮肤上。
可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也没敢大声呼叫出来,只能咬牙忍耐着站在一旁,眨着眼睛对穆情歌做小动作。
这个男人气急的时候,千万别再去触碰他的逆鳞,不然后果一般都不会有多好看。
就像上次,穆情歌的婚礼上,直接给人扇了一巴掌。
“不管爸你怎么说,这个婚我都离定了。”穆情歌坐在沙发的一角上,低垂着脑袋听训的乖巧模样,在这时忽然间倾刻覆灭。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给她露出了本性,面上再怎么隐忍,骨子里还是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骄傲。
仿佛她自己所作所为一切都是正确的,别人怎样也干涉不了。
穆父是个军人,向来都是铁血手腕,自认为棍棒下出孝子,就算是面对着穆情歌这个女娃,他也没有过任何的怜香惜玉。
“不管你现在再怎么说,这个婚都不能离,你到底想要把穆家的脸面往哪里搁?”穆父起身,低头看着穆情歌,眼神里燃烧起一团团的火焰。
已经是到了怒火中烧的地步,别人再怎样劝诫也没有用处。
穆母在一旁看得揪心,目光在这父女两人间流转,一个气愤异常,一个倔强着不愿服软。
忽然间只觉得脑袋有些疼,她怎么就给摊上这两个人了。
小儿子听到消息还正在往家里赶,也就只有他能够在这个时候,能够拉住这正处于暴怒中的穆父了。
穆情歌笑了笑,眼神微闪烁,语气却是无比坚硬的,直戳人心坎,“难道你们就很想看到我因为这段婚姻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路,现在能怪得了谁?”
“我谁也不怪,我只是想要离婚而已,我不像父亲是个军人,不知道应该怎样遵守一个诺言不背叛抛弃,我只知道人得活在当下。”
眼见着父女两人的脾气渐渐开始高涨起来,仿佛谁要是再不好好低头,就能够打起来。
情歌虽然不敢以下犯上,但是她现在腿部受伤,就是想向之前那样子逃跑都没有办法。
不同于穆母站在一旁的忧心忡忡,当事人还在用目光对峙着,谁也不认输。
穆父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可以动用武力的时候,他这个女儿向来都是生活在叛逆期,不服从管教,可性子说坏不坏,说好不好。
“你应该好好怪怪自己的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天鹅使使计量,就将你耍得团团转。”
穆父看着她忽然间扯起唇角冷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当初知道这两人没有领取结婚证的时候,他顺水推舟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被双方父母逼迫着去了民政局。
那时候的顾川脸色就不是很好看,可却还能笑得出来,便能够让人知道,那小子的心理承受力是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