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转身不再搭理他,身后的脚步声由近至远,她再回身时,只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眸色再也明亮不起来,低头看着肚子,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却只能让眼泪流出来。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她的情绪波动异常明显,动不动就能来个孟姜女哭长城般的豪华巨作。
却怎样也控制不住那发达的泪腺。
哭并没有任何用,只会让那个男人觉得她更加懦弱无能,说不定她下半辈子都只能龟缩在这样的小天地。
……
待哭声消失后,夜桀澈才挑着眉下楼想要查看情况,可楼梯才下至一半,突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
听那声音,应该是重物落地,第一个念头就是夏妤这磨人的麻烦精出事了。
夜桀澈心头一动,忙下楼去找人,在一片狼藉的厨房里看见正在手忙脚乱关闭煤气的女人。
“你这是在报复我吧?是要火烧厨房?”男人打量一眼这厨房,已然没发现一处干净的地方。
声音里已经参杂上了怒意,“夏妤我可以告你的。”
夏妤双手撑着流理台,眼眶红肿不堪,已经干涩到哭不出来了,可就是这样的模样,最让人心惊。
苍白无力的道歉,“对不起。”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被迫辞职待产(3)
“我只是想给你煮面而已。”她低声说着,撑在流理台上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在男人的质问下有些颤抖。
她没有想到自己连最基本的煮面都做不了了,不过是不小心的分神,厨房就成了这副强遭洗劫的模样。
夏妤突然蹲下身,声音里还参杂着哭腔,“杨婶被我给支出去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她现在一身的负能量,小声地哭着尽量不让人觉得烦,像是在逃避整个世界。
夜桀澈深吸一口气,抬手捏着额角十分不耐,他生平对女人的眼泪便没有多少抵抗力,心底多少也有几分担忧。
她怎样没问题,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连坐。
给自己找好理由后,他挑着能落脚的地方往厨房走去,弯腰将那女人直接拦腰抱起。
线条优美不夸张的肌肉隔着薄衬衫,能让夏妤感受得一清二楚,哭声顿时停止,迷蒙的眼中带着不解。
他是不是嫌弃她聒噪,要把她扔出别墅了?
她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人甩下去,欣长的睫羽沾上一片湿意黏糊糊的睁不开。
简单而又明显的透露着主人比较的心情,担忧后怕而又毫无希望。
夜桀澈看着她这副样子微微有些出神,脚踩漏一阶梯,怀中人在晃动中下意识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要勒死我吗?”
男人冰冷到纯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惊得夏妤快速松了手,继续维持着刚刚毫无安全感的姿势。
她全程闭着眼,根本不知晓自己在何方。
事实证明她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男人稳着步伐直接将人抱回了自己卧室。
她坐在床边局促地低头不敢看他,有些不解慌乱,虽然夜桀澈之前说过不会对她怎样,可这情况实在让人误解。
下颚突然被迫抬起,对上男人暗夜中的眸子,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夏妤你在期待什么?”
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恶劣到了极致,像是看透了她的所有,而且不给人留任何情面。
夏妤眸子里一片哗然,摇着头无话可说,落在对面人眼里却成了默认。
男人轻笑着甩开她,嗓音依旧冷然,敷上一层寒霜,“你该知道,爱上我,你一定会万劫不复。”
自大得已经脑子有病了吧,谁会爱上这样阴晴不定狂暴的男人!
夏妤在心底吐槽,面上依旧保持着懵懂,不用猜也能知道,这话要是说出口,她少不了一阵特殊对待。
男人不再搭理她,直接转身往外走,步伐比平时放轻,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夏妤皱眉,这男人迟早得被自己的臆想症给害了。
夜桀澈的房间算是整个夜宅家具最为稀少的地方,一张床和两个床头柜,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布艺沙发。
空旷到让人能感觉到孤寂,窗帘也是纯白边角处用青线勾勒着繁复的花纹,简单到让人诧异。
一个扫视便将全景一览无余,夏妤唏嘘了几秒,果然资本家都是扣得特别厉害,对自己都能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