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阿朗看了看号码,来电显示是清图,这个时间来电?
“阿朗,我跟燕子回来了。”
“燕子从上机的那一刻起就有些郁郁寡欢,她说她曾以为离开那个随时会让她想起某人的环境,会让她心情得到宁静,但出来了,她才知道,离开只会让她欲加怀念与牵挂。‘以其在远方思念,我宁愿留在原地等待。’所以我将她带回来了,我们已经在H市了,我会安排人将送燕子送回家,你今天也要走吧,那我就不去酒店了。”
“不过,突然间有些羡慕那个男生啊,这样纯粹得不带有一丝杂质的感情……”
阿朗静静的听完,将电话挂上的同时挡在了正打算离开的汪洋前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这是打算去那?”
“我要去找燕子,让我去再陪她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她想开了,我立刻走。”
“所以你宁愿像狗那样摇尾乞怜的讨好人类,也不想离开是吗?”
“不是这样的!”汪洋第一次看到表情如此冷漠的阿朗,那个脸上无时不刻都带着痞子一样笑容的男人此时眼中所带的寒意让他体内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一条想当狗的狼是没有存在的必要的。”阿朗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冷冷的笑,随即毫不留情的向汪洋下了杀手。
汪洋只觉得一阵风朝他击来,还没反映来,他的身子便被一脚狠狠的踢到一边的钢铁护栏上,力气之大,将护栏都震断了二根。汪洋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得他想嚎叫,喉咙处却被涌出的血液堵住了气管,一张口,便不断的往外吐着血水,阿朗走到他面前,用脚踩了住他的后肢,碾了碾,只听到一阵阵咔嚓声响起,不用说,后腿骨已经被踩碎掉了。
做完这些,阿朗将手机拿出来,开始拨打电话。
“是燕子吗?我是阿郎,这么晚了给你打电话,真是不好意思,只是有件事要麻烦你帮个忙……”
已经疼得意识模糊的汪洋听到燕子的声音,仿佛被人大冬天泼了一盘冷水时,清醒过来。
“我今晚要离开H市办点急事,不能带上乔治了,乔治好像很喜欢你,所以你不介意的话,能帮我照顾它一段时间吗?……嗯……嗯,是的,今晚,我现在带它去你那,你现在在那?汪洋家是吧,好的,我现在过去。”电话挂上,阿朗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汪洋,“即然你总不放不下,那我就替你解决了吧。”
解决?什么意思?难道……!!
汪洋挣扎着想爬起来,然而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劲。
“呵呵,还有力气爬起来啊?比我想的有些志气啊,看给你那么努力的份上,给你个机会啊,我会带着燕子在你家楼顶处等你30分钟,至于能不能见到她最后一面就看你够不够努力了。”说完,他就从楼顶一跃而下,以肉眼难以见到的速度的在各种建筑物之间穿梭而过,不过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阿朗临走时所留下的那番话,让汪洋肝胆欲裂,一想到燕子会因他而死,恐惧、无助、愤怒的情绪交集着充满了心中,最后愤怒的情绪占据了脑海,是对阿朗的,也是对自己的,明明是他的问题,为什么受到伤害的却是燕子。
愤怒之火在他体内游走,烧着他的理智。身体仿佛已经麻木了,他跌跌撞撞滚下楼,拖着残缺的后脚开始用力的奔跑,眼睛已被沾着血的毛发粘住,看不清前方的路,他追踪着对方留下的气味在街道上用力狂奔,已无法顾及这付模样出样的人群中可能带来的骚动与不安。
快些,快一些,再快一些,此时他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他所住的楼房有十三层,通往顶层的安全门此时大开着,当他冲到天台时,阿朗正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蓄水池边上,脸上又挂着那痞痞的笑。
他看了汪洋,吹了声口哨,用眼神朝着天台一侧示意了一下,“不错啊,正好赶得上说句再见。”
只见燕子嘴上粘着胶带,身上五花大绑着,被一根绳子挂在天台的一处护栏外面,那处铁护栏杆已被人强行向外弯曲,仅尾端与台面连接,此时已因无法承受燕子的重量,随时都将断开。汪洋想都不想,一个向前,张开大嘴,将栏杆死死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