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桓祀把秦晚喻抱回房间,温柔地放在床~上。
秦晚喻的手臂、胸口多处都有被玻璃扎伤,由于流失鲜血过多,脸色苍白。
殷桓祀依旧板着一张扑克脸,语气却变得柔和了许多,“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取玻璃碎片。”
秦晚喻一阵迟疑,内心有点慌张,脸也开始发烫。
虽然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事,但自己还从未被人看过身体,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法浮现心头,大义凛然地脱下上衣。
殷桓祀眼里闪过火热,怀孕后她倒是长大不少。压下异样,去浴室打开花洒,试了试水温,有些烫,正好用来擦拭伤口。
拿出毛巾打湿拧干了走向秦晚喻,轻轻的提她擦拭伤口边的血迹。
秦晚喻小脸爆红,因为殷桓祀拿着的,正是她平时洗下身的。
“肚子真不疼?”殷桓祀抬头问道,秦晚喻尴尬地点头,被抓包了!
殷桓祀得到回答,径自走出房间,没过多久就拿回了一个药箱。“向悠薇父母打电话叫她回去了,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秦晚喻三天两头的出事,爷爷对她印象更加不好。
秦晚喻看到殷桓祀为自己忙出忙入的样子,心里一股暖流缓缓淌过,整颗心异常满足。
殷桓祀小心翼翼的拿着镊子把碎玻璃片夹出来,“嘶嘶嘶。”秦晚喻倒吸几口凉气。
“痛吗?”殷桓祀皱着眉头问道。
“你下次试试就知道了。”秦晚喻还嘴顶了一句。
碎玻璃边缘十分锋利,从伤口里拉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在割着自己的肉,就如同古时的千刀万剐酷刑。
“活该,你就是作的。”殷桓祀嘴上恶毒,却把自己的手臂伸到秦晚喻的面前,让她抓着。
秦晚喻也不拒绝,趁这个机会狠狠地掐他出几口气。
殷桓祀动作温柔不少,尤其是对着自己,真是难得。
殷桓祀专心的帮秦晚喻处理伤口,每次拔到插得比较深的玻璃时,秦晚喻都会被痛的用力抓住殷桓祀的手臂,导致他的手臂上布满了红痕。
秦晚喻有些愧疚,将他的胳膊推开,“不用这么急着想要把我甩开,等下酒精帮你消毒的时候你还是要抓的。”殷桓祀自嘲的说着,自己倒成了沙包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手抓酸了。”秦晚喻边说着甩了甩手,却扯到胳膊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殷桓祀并没有理会秦晚喻,打开了药箱拿出来一瓶消毒水,棉签沾湿后轻轻的往伤口上涂抹,“待会医生过来会给你检查,伤口里可能还有小碎片,我就不包扎了。”语气轻轻的,秦晚喻有些听不清,抬头看他。
“你觉得今天我是故意摔得吗?”秦晚喻问道,紧紧地看着他不想错过一丁点表情。
殷桓祀叹口气,手下的东西略微重了一点,“家里有摄像头,爷爷会查的。”
秦晚喻突然想起上次向悠薇推她下楼的事,问道:“那上次呢?既然有记录为什么不查。”本来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委屈,听到殷桓祀安慰自己的话,一下子各种情绪都涌上了心头。
“上次她避开了,并没有拍摄到。”
秦晚喻想开口嘲笑他,却忍住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立场以及身份,也有着自己的高傲,没必要向殷桓祀诉苦。
只是平静的说道:“我想安静的过完这段日子,直到孩子平安出生,我会离开。”
“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把她带回老宅,但你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给我生下来。”殷桓祀的心被她的话刺了一下,她就这么想逃离这里么?
秦晚喻不再接话,低着头,殷桓祀继续帮秦晚喻的伤口上药。
“把手臂抬起来一下。”秦晚喻听话的把手抬起来。
整个过程殷桓祀都是非常的专注仔细,生怕弄疼了秦晚喻。
秦晚喻看着殷桓祀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的在帮自己包扎伤口,内心深处的心有些动容了。“谢谢你,殷桓祀。”
秦晚喻双眼明亮,十分柔和,声音也暖暖的,很是温柔。
殷桓祀抬起头来看着秦晚喻,心里不禁的想着着,伊人眉似远山,面若芙蓉,远远近近,竟是一幅清丽的绝画。
此时的天色依然明亮,却没有了那狂妄刺眼,晚霞不知何时悄然从窗口跑到了她的脸庞上,绯红迷人,似乎正在等待自己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