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的。”女人敛去了笑,突然开了口。似乎急于打消了他心里不该有的念想。
原来,在他骆子阳的心里,她就是这么个女人。
这一刻,夏璐桐的心,彻底的凉了。
“那是谁的?”
骆子阳的声音,越发的冷冽了。
一个骆志峰,他已经恨不得将自己给杀了。
一想到除了骆志峰,还有其他男人品尝了她的美好,他的心就如同被谁给掏空了。
可回答他的,依旧只是夏璐桐的苍白的笑。
“该死的,你说,快说!到底是谁的!”这一刻,骆子阳突然攫住了她的臂弯,再次狠狠的压制她。
近在咫尺的俊颜,双眸里染上了嗜血的猩红。
整个面容,变相扭曲,如同嗜血的修罗!
可就是这样的他,依旧阻挡不了她的笑意。
她凄厉的笑,笑到浑身麻木,笑到下腹抽痛,笑到呼吸快要断绝。
“是谁的,又与你骆子阳何干?”最终,她还是收起了那刺眼的笑容,对着他开了口。
她的声音,极冷。这是夏璐桐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的冷。
也对,当她发现,自己曾经用生命去守护的爱情,却被人踩在脚下,肆意践踏之时,她又有怎样坚持的理由?
看着身下的女人,面色苍白如纸,骆子阳的心突然莫名的慌乱。
虽然此刻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的距离,可骆子阳感觉,她离他很远。远到极有可能,下一刻便是咫尺天涯。
“桐桐……”他试图用低柔的声音感化她。
但一切,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骆子阳,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我们既然已经离婚,期限也到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度纠缠。”
当断则断,不断自乱。
这是夏璐桐最后对骆子阳说的话。
这段时间,疯狂的缠绵就像能让人上瘾的罂粟,让她深陷,不能自拔。所以,她才会不忍推拒骆子阳,甚至不舍得对他提及那个期限。
但当她揭开那一道最深的伤之时,那近乎绝望,蚀骨而入的痛,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骆子阳刚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根无形的针,每一根都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不见痕迹却痛入骨髓。
那一刻,她明白,她的爱,也该适时而止。
五年前未来得及繁衍的累,在这一刻疯狂滋长。
也不知道夏璐桐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推开了车门,仓惶逃离了。
她怕再多面对这个男人一秒,她的眼泪便会倾泻而出。
夏璐桐从车上下来之后,便即刻上了楼,在将公寓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靠着大门滑坐在了地上。
泪水,突然像是绝了堤一般,一瞬间布满了她的脸盘。
空荡的房间内,唯有她隐隐的哭泣声……
其实,她哭泣的声音并不大。
那种伤心时的垂泣,永远是没有声音的。
若不是自己,别人根本很难察觉到。
那一天,夏璐桐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
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还在昨天靠坐的地板上。
醒来的夏璐桐,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洗漱之后下了楼,准备去上班。
昨天骆子阳停车的地方,已经空了。
显然,这个男人早已离去。
离去,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放手?
骆子阳心里所想的,并不是她夏璐桐所能猜透的。
不过,她知道有些事情,她该作出决定了。
这么想到之后,夏璐桐拉动了引擎,让她的车子同她一起消失在路的尽头……
只是,离去的夏璐桐并未察觉到,在街角的某个角落,侧身而立的男子,将她所有的动作都收进眼底……
接下来几天的生活,夏璐桐正常的上下班。
不过,从那天之后,骆子阳再也没有回到她的公寓里,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
对于这样的情况,夏璐桐也似乎早已预料到。
避免相遇时的尴尬,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最好的。
接下来的日子,夏璐桐的生活极为充实。
每天她都踩着上班的点到达公司,卖命的工作。每天晚上几乎都是十点以后才归的家。
虽然心里早已预料到骆子阳不会再次出现在这间公寓里,但每次推开公寓门,看向那张欧式皮制沙发上之时,她的心总是会不由得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