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夏璐桐并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地方,再次遇到耀姚。
从她走进洗手间开始,夏璐桐便发现,这个女人的阴毒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寸步不离。
若是i寻常,夏璐桐不介意和她再“聊”上几句。
但最近这段时间,因为骆子阳的消失,以及他那通电话里异样的咳嗽,让她整天都生活在不安以及焦躁中。每一夜,她根本无法入睡。一闭上双眼,她的脑子便会不由自主浮现骆子阳的身影。然后她的身体便会不听从大脑的支配,打开电脑,一遍遍的在相关网页上寻找关于“骆子阳”这三个字的报道。
这样的情况,在骆子阳没有消息的期间,重复上演。虽然每一次都寻找未果,但她却也坚持着。
这也造就了这些天来,夏璐桐的眼中睡眠不足。整个脑子,都处于混沌状态。这也让她失去了和耀姚在这里“闲聊”的兴致。
于是,在看到耀姚走向洗脸盆前,夏璐桐便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纸巾,拭去脸上的水珠之后,便准备转身离去。
“我真的替子阳不值!”就在夏璐桐转身,即将迈开脚步朝洗手间大门走去之时,耀姚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了响了起来。
声音虽然轻柔,但传到夏璐桐的耳里,却有些过分的尖锐。
“值不值,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夏璐桐没有转身,她只是用自己平淡的口吻,表达自己的看法。
随后,她再度抬脚,准备离去。
她根本无心和这样的女人在洗手间里浪费时间。
与其和耀姚呆在这里,还不如早一点出去,和周洲喝完那杯咖啡,让她送自己回家,等待那抹熟悉的身影。
但在夏璐桐再次迈开双脚之时,低柔带着清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子阳住院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夏璐桐突然失去了想要前行离去的冲动。
“子阳住院了?他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夏璐桐有些慌乱的转过身去之时,发现耀姚此刻正对着化妆镜,涂抹唇彩。那双粘附着假睫毛的大眼,正透过化妆镜,注视着自己。
“你也会紧张么?”女人收起了化妆镜,放进包包之后,转身对着夏璐桐,轻轻扯动了唇角。
明明是那么诱人的唇,勾勒出来的弧度却是骇人的冷。
夏璐桐知道,耀姚这是在嘲笑她。嘲笑她,即便她和骆子阳没有了关系,还因为他而焦急,而慌张。
可她不介意。
因为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骆子阳住院了。
从接到骆子阳电话,听到他在电话里那骇人的咳嗽声之后,她的焦躁,她的不安,在这一刻发展到了极点。
他真的住院了!
“快告诉我,他怎么了?”夏璐桐不顾形象的上前,拉住了耀姚的手臂。
“做什么,快放开我!”耀姚一脸嫌恶的看着夏璐桐抓着她手臂的手。
那双有些不真实的大眼里,有着鄙夷,有着唾弃。
但每一样,都不能撼动夏璐桐。
她的手,依旧紧紧的抓着耀姚的手臂,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从那天之后,骆子阳就像是从这个世界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管她怎么打电话,不管她怎么在网络上搜索关于他的新文,都找不到关于他行踪的报道。
在良久的等待之后,她终于得到了关于骆子阳的消息。
虽然她清楚,眼前的女人对自己不友善。可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让她有机会肩上骆子阳一眼,要她做什么都行。
“快告诉我,子阳怎么了?”
夏璐桐听到,自己的声音暗哑,低迷,没有任何的力度。
甚至握着耀姚的手臂的手,也开始轻微的颤抖。
“你现在倒是关心起他来了?刚刚,你还不是和周家的公子谈情说爱,浅尝咖啡。生活好不怯意!”
耀姚睨了夏璐桐一眼,轻佻的笑容带着明显意味的讽刺。
“外面那个,才是你夏璐桐的男人。至于骆子阳的死活,又与你何干?”
耀姚承认,这一刻她的语调是有些过激。
可没有办法,当她得知骆子阳竟然被周洲派去的人暗算。如果不是骆子阳从小就是练家子,一个人能打得过五个,现在的他恐怕躺着的不是医院的病床,而是停尸房。
耀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一度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