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呦呦抗议,“可是我听不懂啊!”
我和程嘉溯对视一眼:程呦呦听不懂法语,没看过原著,不了解剧情,哪怕是现在把汉字版台词给她看,她连字都还认不全呢……
她跟我不一样,我看过原著,也看过这部音乐剧,哪怕是不懂法语,也能完整的记起每一段唱词的意思。
别看程呦呦长着一张偏欧式的混血脸,可接受的是纯中国式的教育,又是普通的小学,不是那种几门外语齐上阵的贵族学校,她骨子里还就真是一个相当普通的中国孩子。
程嘉溯精明一世,在这件事情上犯了个愚蠢的错误,当下我们两个人面面相觑,随即大笑起来。
程呦呦不明白我们在笑什么,气得直蹦跳,试图让她爸爸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
程嘉溯道:“玩了大半天,累了吧?”
程呦呦:“不累,但是我听不懂,听——不——懂——怎么办?”她还在纠结听不懂音乐剧的事情。
“那我们先回酒店休息,让潼潼给你讲讲圣母院的故事,你就能看懂了。”他知道我又近乎过目不忘的本领,虽然学的是理工科,可许多年前看过的名著也并没有忘记,对于剧情的记忆可能比他还要熟悉一些。
程呦呦这才满意了,对她爸爸送上最高的夸奖:“爸爸,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程嘉溯不为所动:“不给你讲故事就不好了吗?”
程呦呦哈哈笑,不回答。
我们所处的位置,距离酒店并不远,恰好天气也不错,虽然是冬季,但西风带长期带来大西洋湿润温暖的水汽,使巴黎比起越城还要暖和一些。
阳光温暖而不灼热,映照着路边复古的招牌,仿佛自带滤镜。
走了没多久,程呦呦就落到我后面去了。她一个小孩子,不敢让她离开大人的视线,程嘉溯回头看她:“走不动了?”
程呦呦苦着小脸点头,这点距离对成年人来说不算什么,对她来说的确有些远。更何况她之前也走了不少路,因为一向爱乱跑才支撑到现在的,如果是文静的小孩儿,应该早就走不动了。
程嘉溯抱起程呦呦:“走吧。”
程呦呦吓了一跳——程嘉溯从来没有抱过她。
之前父女二人关系糟糕的时候就不说了,即便是关系缓和之后,每次她想扑到程嘉溯身上,都会被他躲开或者推开。偶尔有几次扑成功了,也是她抱着程嘉溯的大腿,程嘉溯绝对不会主动对她伸手。
所以此时程嘉溯主动抱起程呦呦,是出乎她意料的举动,她张着小嘴不可置信道:“爸爸,我以为你会让张阿姨抱我。”
程嘉溯淡淡的,“你这么重,我女朋友才抱不动你。”
“……”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程呦呦立刻被打败了,“你果然是我爸爸,不是妖怪变的。”
原来在她心目中,会主动抱起她的爸爸,一定是被妖怪附身了。
我哭笑不得,程嘉溯佯怒地拍她屁股,“有你这么对爸爸说话的吗?”
程呦呦不答,张开胳膊搂住程嘉溯的脖颈,开心地蹭来蹭去。程嘉溯警告她:“再蹭,你就下来自己走。”
这下程呦呦不敢乱动了,老老实实地趴在程嘉溯肩上,冲我得意地笑。
我知道她在笑什么,并不在意——我还没有沦落到连小孩子的醋都吃的份上,只有她爸爸才会吃小孩子的醋。
回到酒店,热水洗去半日疲惫,三人都换上了宽松舒适的居家服,程呦呦盘腿坐在小床上催我:“张阿姨,快点讲故事啦!”
这时候程嘉溯正在盥洗室按着我占便宜,听到她喊,剑眉一挑,道:“别理她。”
我被他亲得浑身颤抖,咬着手掌不敢发出一丁点奇怪的声音,又怕程呦呦等不住,突然推门进来,变得格外紧张。
“早知如此,就不该带她来。”程嘉溯喘息着抱怨。酒店的格局是套房,程呦呦有自己的小房间,但为了方便父母照顾孩子,儿童房不带锁,为了她的身心健康,有些事情就不能做了。
程嘉溯为此很不开心,终于逮着机会趁着我洗澡的时候把我堵在盥洗室,借着水声的遮掩,深深将我贯穿。
他喜欢在这种奇怪的时候、奇怪的地点要我,因为每逢这个时候我的反应都会格外强烈,让他惊喜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