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了澡,他拿着精油要给我按摩,“你平时运动量太小了,猛然这么做,身体肯定受不了。今天要是不按一下,明天肯定起不来。”
我红着脸趴在床上,任由他把玫瑰精油一点一点揉进我的肌肤里。他一开始还是老老实实按摩的,只是后来,将我翻了个身,那双大手就不老实起来。
我按住他的手,也不睁眼:“这里又不会疼。”
他的手就在我掌心下面微微收拢,感受着更下方突然加快的心跳,凑上来咬我的耳朵:“要按就按全身。我不仅要按这里,还要按……里面。”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果然肌肉酸痛,这还是按摩的后果,如果没按,估计情形更糟糕。
程呦呦喝着牛奶,嘴周围一圈白胡子,“滑雪很疼吗?我都听到你哭啦。”
我脸一红,在餐桌底下轻轻踢程嘉溯:你弄出来的动静,你负责解释。
程呦呦听到的根本不是哭声,而是我极乐之时的啜泣。
程嘉溯双腿一合夹住我的脚,不动声色地对程呦呦道:“那是因为她不擅长运动,稍微一动就很疼;你以后好好锻炼身体,就不会了。”
程呦呦受教的点头,仿佛要对我的遭遇引以为戒。
我要把脚抽出来,程嘉溯夹得紧,我抽了一下没抽动。然后,我就看着他对我露出个奇怪的笑容。
还没等我想明白他笑容里的含义,一只无比熟悉的手已经摸到了脚踝,又弹钢琴一般顺着脚踝移动到了小腿上。
我呼吸一紧,这下看懂了他的眼神:你可要小心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酒店大堂里吃早餐的人不少,还有个千伶百俐的程呦呦在一旁,他借着桌布遮挡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还提醒我不要露出异样……我真是快疯了!
程嘉溯见我实在难受,眼现水色,忽然收回手:“好了,不逗你了,快吃饭。”
我这才收回脚,低头吃饭。只是那种酥麻的异样感觉始终在皮肤上盘旋不去,害得我完全感受不到饭菜的味道。
又在奥勒附近玩了一天,感受一下当地风俗,顺便舒缓一下疲累的身体,次日我们才登上回国的班机。
望着平流层湛蓝平静的天空,我忍不住叹口气:“这几天……真的跟做梦一样啊。”
程呦呦举起小手反对:“梦里才不会摔跤呢!”
程嘉溯忍笑,我面无表情:“哦我知道了,谢谢你提醒啊呦呦。”
程嘉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别怕,很快你就不用再受这样的委屈。”
这些天的旅途中,没有人打扰我们,我们也没有想起任何国内的烦心事,无牵无挂地享受着美好的生活和对方的陪伴。
但我很清楚,这种美好是有代价的——如果他是穷人,如果我们每吃一顿饭都要计算怎么才能省钱,那旅游的快乐将会大打折扣。
这种快乐是建立在金钱和地位的基础上的,想要维持高水准的生活,我们就必须面对一切困难,冒着风刀霜剑拿到那份诱人的权柄。
失败者唯有痛哭出声,怀念昔日容光;只有成为胜利者,我们才能和着敌人的眼泪,开怀畅饮。
程嘉溯做出了承诺,我便相信他。几年之内,他必然掌握杏林的权力,将鸠占鹊巢的冒牌货赶出去,他将在无数人的艳羡中入主杏林和程家,而我将会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飞机一落地,安然便开车来接。一个春节他居然长胖了点,笑眯眯地同我们问好,又摸摸程呦呦的头,“呦呦,玩得好不好啊?”
程呦呦开心地说:“安叔叔,你长胖啦!”
安然:“……”
缓了好一会儿,安然才缓过这口气,“年假七天,我被逼着相亲五天,能不长胖么?”
程嘉溯:“相亲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夜不能寐,形容消瘦么?”
这父女俩联手怼人的时候,被怼的那个人还非得有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消化这种“厚爱”。
好在安然跟着程嘉溯多年,早就练就了强大的心灵,很快就自我调节过来了,“等工作开始,我很快就可以瘦下来了。”
程呦呦同情地看着他,“你真可怜。”
要被万恶的资本家程嘉溯压榨,还要承受你们父女两个的联手欺压,安然是很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