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是了解夏元中的,商人嘛,图利。只要利益到位,一切都好说。
果然,夏老听到谈项目合作,立即应下:“我们一个小时以后见一面吧,在南国殿!”
顾朗儒雅地笑着应下:“好的。”
医院二楼。
夏若惜匆匆地赶回去,她立即拿了纸,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裴亚爵,你在里面吗?”
“不在里面我还能去哪?”裴亚爵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你不会脚麻了吧?”夏若惜问道。
裴亚爵也觉得尴尬了,现在要怎么做呢?
让她进来吧,他难道要把裤子脱掉?要是脱了裤子,把她拉了进来,他可能会真的忍不住要耍流氓了!
不让她进来吧,难道他要告诉她他用水洗了?
一想到这个,他满头黑线。
“你怎么样了?”外面,夏若惜的语气里透着焦急。
裴亚爵扬了扬眉,默默地心里说: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担心老子!
他沉声道:“我没事!”
“那你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我给你递纸进来!”夏若惜尴尬地说道。
裴亚爵眸光一闪,计上心来,说道:“不用了!”
“那你?”夏若惜狐疑。
“刚才浩维从手术室出来了,他来给我送过纸了!”想来想去,裴亚爵还是觉得把弟弟卖掉比较好,反正弟弟就是用来卖的。
“哦。”夏若惜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那么尴尬了。可是他都有纸了,为什么还要赖在洗手间不出来?
她伸手敲了一下门,问道:“那你还在里面做什么啊?”
“我有点拉肚子!”裴亚爵说道。
“那你现在怎么样?”夏若惜又问道。
“死不了!”裴亚爵突然把门拉开,夏若惜吓了一跳,立即往后面蹦去。
“我有这么可怕?”裴亚爵看紧夏若惜。
夏若惜挠后脑勺:“哈哈,没,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每次看到裴亚爵冷着脸的样子,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想笑。
裴亚爵回到床前,坐下,再从床头柜上拿起纱布一点点地往手上缠。
夏若惜吓了一跳,立即奔过去,语带责怪:“你怎么把纱布拆下来了?”
“我洗手!”裴亚爵说道。
夏若惜拧眉,有点生气:“你现在这样的情况洗什么手?”
她捧着裴亚爵的手看,上面全是嫩肉,她心头很不是滋味,特别难受。她冷声说:“给裴二少打电话,让他来看看你的手。”
“又没有事,大惊小怪做什么?不洗手我难受!洗完再包起来就行了!”裴亚爵说道。收到她的关心,他心情舒畅。小样,他还治不了她?
夏若惜责怪:“我不是每天都给你洗了手?”
“你就只是洗一下手指头而已!”
“你现在这样的情况就只能洗手指头。”
“嗯,你以后监督我!”裴亚爵说道。言外之意,你不好好地监督,我继续折开纱布洗手。
夏若惜无奈地看一眼裴亚爵,应声:“好,我以后会监督你!”
这个男人有洁癖,他受不了手脏,她理解的。
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患者。有的人恐高,就算是站在只有三米高的桥上,扶着栏杆,都会头晕脑胀,严重者甚至会昏厥。
强迫症患者,每天的事情都必须完成,没有完成他甚至不能入睡。出门以后,常常觉得自己没有锁门,下楼以后又跑上来拉一拉门,检查自己是不是锁好了。有的甚至在吃虾的时候,把剥下来的虾头全部摆放得整整齐齐,而不是扔进垃圾桶里。
有洁癖的人,见不得脏乱差,严重者甚至会影响正常的生活。比如,他看到杯子里有根头发丝,他可能会难受得把杯子扔掉,甚至会一整天都不喝水,有的甚至会影响夫妻生活。
想到这里,夏若惜不由地想起古时候有位大思想家,也是个有洁癖的人,他喜欢一个很有才华的美人,美人对他也是早就仰慕,二人一拍即合,之后顺理成章地做那种事情。
可是男人有洁癖,他开始摸女人,从头摸到脚,再从脚摸到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干净,让美人去洗。一整个晚上,美人洗了十来回。然后鸡叫了,天亮了,什么事情也没做成,美人气得大骂男人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