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对黎氏出手,必然是需要螃蟹这边多配合的。
邓良与甲鱼螃蟹都是组织里的人,他们配合多年,默契十足。
裴亚爵将计划说了以后,邓良便沉声保证没有问题!
交代完一切,裴亚爵将电话揣进兜里匆匆出了书房。
若惜被奶奶叫走也有好些时候了,他去看看她!
才走出书房,便看到雅琳过来了,雅琳一脸凝重的神色道:“爵哥哥,奶奶让你过去!”
“嗯。”裴亚爵应了一声急走去奶奶那里。
奶奶坐在沙发里,她面前摆放着功夫茶具,茶杯里的茶腾腾冒着热气,奶奶的神色却是极其严肃。
看到裴亚爵进来,奶奶沉声:“爵儿,坐!”
裴亚爵四下看了看。
裴奶奶便知道自己孙儿的想法,她神色稍慈爱:“丫头下去了,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人生啊,总是要经历一些风风雨雨才能长大,感情也要经历一些风我雨雨才能牢固。”
“嗯。奶奶您找我有什么事?”裴亚爵听奶奶这么说便放下心来。
他正襟危坐,伸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矜贵。那种贵气浑然天成,刻进骨子里,这便是真正的豪门与暴发户之间的区别。
见裴亚爵缓缓喝了一口茶,裴奶奶才沉声道:“我也是才知道夏家做了那么缺德的事情,除了断了丫头的经济来源,还派了人去找她,想要把她抓回来。那时候是应对丫头多关心一些的。”
裴亚爵缓声道:“不要紧,一切都过去了,所有的经历都是成长的印记,经历过难忘的事,人也会变得更坚韧,更经得起风雨!”
裴奶奶赞许地看着自己的孙儿,眸子里有欣慰也有骄傲,她点点头,之后神色又再凝重:“黎家黎曼晴是个心机深沉的,谋算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不知道她冲着你还是裴家?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她做的!”
裴亚爵点点头:“以后她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裴奶奶给自己倒了杯茶:“孙儿你心中有数就好。奶奶一直教育你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要仗势欺人,逢善不欺,逢恶不怕,别人得寸进尺,也就不必心慈手软,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守护好自己的亲人。这一点都不能做到,再好的身世地位又还有什么意义?人活着已经不能与天灾不能与死神抗争,要是人祸还不能避免,那便是真的窝囊了。”
裴亚爵点头,再喝一口茶。
裴奶奶笑说:“既然你已经先奶奶一步查到了,奶奶便不再掺和了,去看看若惜,孩子自幼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夏元中又不是个东西,你既然娶了,就负责到底。犬马皆能有养,不孝,何以别乎?这是讲的孝道,用在夫妻之道亦然。妻子皆能有养,不疼不爱,何以别乎?”
裴亚爵被奶奶逗笑,朗声道:“我会做好!”
“去吧!”奶奶摆手。
裴亚爵便起身轻快地下楼。
走出四合院。
若惜正在花园外侧,她站在一棵大红枫前,仰着头,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老婆!”裴亚爵喊了一声。
若惜心头一动,转过头来,与裴亚爵目光在空中交汇,她冲他一笑。
裴亚爵大步走近,自然地牵过她的手。
两个人在红枫树下相拥,几片红枫叶掉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再滑到地上,二人相视一笑,笑里是甜蜜。
经历了一些风雨,两个人的感情又再自然地进了一步。
人生总是如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在得到时,你也在失去。你在失去时,你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得到。
*
黎曼晴的房间蓦地被人踹开。
黎曼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喝斥:“滚出去!”
她已经习惯了对盲绝咆哮,她了解了盲绝的脾气,他似乎永远都是疏离的,却又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把她当成主子。
啪——
巴掌声突然响了起来,黎曼晴脸上火辣辣地烫,她震惊地看向面前的人,不是盲绝而是平坤。确切地说,是喝醉酒的平坤。
平坤整个人喝得醉汹汹的,眼神迷离,眼睛很红,身体歪歪斜斜,仿佛下一瞬就要倒下去,可是偏偏他又能勉强撑住身体。
黎曼晴瞪着他,他也瞪着黎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