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眸子里快速闪过一抹嫉妒的神色,凭什么裴亚爵这样的人可以得一个女人如此坚定的心?裴亚爵是舒珂的儿子,舒珂是抢别人爱人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心里再多的不平,脸上仍是端出儒雅的笑容来,他笑着向裴亚爵伸出手:“裴总裁,刚才的事情抱歉,以后我们还是合作上的好伙伴,合作愉快!”
夏若惜的表现令他意外,但他今天这么闹一下,足够让裴亚爵郁闷了。也许,裴亚爵正准备寻找契机向夏若惜说明十几年前的事,可是现在,他又没有机会再说了,憋着吧。
裴亚爵轻轻地握了一下顾朗的手,迅速拿开手,像是接触了什么脏物,冷声说:“合作愉快!”
“好了,说开了就好了!”若惜尴尬地充当着和事佬。
她心里清楚,这只是表面的和谐,但这已经是难得的事了,不能要求得太多。
顾朗借机告辞:“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慢走!回去记得冰敷。”若惜说。
“嗯。”顾朗应了一声,再朝着若惜儒雅一笑,大步离开总裁室。
若惜一直目送顾朗离开,在他离开以后,她低叹了一声。
裴亚爵酸劲又上来了:“舍不得?”
若惜摇头又点头:“不是舍不得,就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从此以后,要失去一个朋友了。而且,我是内疚的,当年毕竟是我招惹在先,所有的混帐事,都是我招惹的。”
裴亚爵沉着脸问:“要是有一天……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我去躺一会儿!”
他想问,要是有一天她发现顾朗根本不是救她的那个人,她会如何?
今天被顾朗这么一搅和,他哪里还有心情再问?
她今天的表现令他满意,但他仍是希望她再主动一些,再往他的方向迈一步。
他故作生气,沉着脸往休息室走。
若惜猛地冲上来,从身后拥住他的腰。
腰被拥住的那一刻,他便觉得整个人生都踏实圆满了。
“做什么?”他沉声问。
“你不能生我的气。”若惜说。
裴亚爵故意一副更生气的样子:“我不能有自己的情绪?因为我先爱,因为我爱得深,活该卑微?”
若惜心头一颤,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她拥他的腰拥得更紧,脸从身后紧贴在他的背上,表白:“裴亚爵,我也爱你很深,也许时间比你短,但并不比你浅。”
“爱我深,然后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对我冷言冷语却对另一个男人温柔有加,并质疑我抢人手链?”裴亚爵语气不好。
若惜无奈地叹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拥着裴亚爵的腰:“不是这样的。我刚才对你的态度也许不太好,但一切都是为了做给顾朗看的。”
“证明你对他比对我好?他比我重要?”裴亚爵一副执拗的样子。
若惜无奈地抬头看天花板,他一直觉得裴亚爵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啊!这会儿她觉得裴亚爵的智商被狗吃掉了。怎么会觉得她对顾朗比对他好?
她刚才表现出来的难道不是把顾朗当成一个客人,而把他当成自己人吗?所以她让顾朗挑饮品,而替他作主选择他喜欢的。
除了在顾朗面前表现得他才是自己人的样子,还向顾朗传递了一个信息,她对裴亚爵的喜好一清二楚,因为她爱他啊!
唯爱才会让一个人去深度了解另一个人,知道他的一切生活习惯啊!
“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见若惜不说话,裴亚爵沉声道。
若惜无奈地将脸贴在裴亚爵的后背,幽幽道:“裴亚爵,因为我们是一体的,所以我才会对你不客气。因为我要告诉顾朗于我们来说,他是外人,所以我对他像对待外人一样礼貌和客气。
当年的事情虽然是我对不起他,但是我最终还是遵循自己的心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爱和婚姻。
裴亚爵,我刚才已经与顾朗说清楚了,他也已经听明白了。过去不管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一切都结束了。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安排我和你在一起,安排我们相爱。
现在,未来,这世上再不会有一条束缚我的手链。不,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一条束缚我的手链,因为曾经它还在我的时候,我已经爱上了你。”
“以后他找你帮忙,你要全力以赴?”裴亚爵语气依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