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立即看向裴亚爵的大腿。
两条大腿上,全是淤青,有的甚至不是淤青,而是紫色的,带着痧。身体比较好的人,要用很大的力气,才会出那种痧粒。
若惜看着裴亚爵两条大腿上的青紫,她心疼。
他对自己如此狠了,最后还是没有抵住药物的作用,她可以原谅他吗?
夏若惜,你可以吗?
今天不行,明天呢?
再给你一点时间,你可以原谅吗?
裴亚爵看紧若惜,见她仍是一副不愿相信的神情。
他双手握住她的肩,声音稍低:“若惜,看着我。”
若惜抬起头来望着裴亚爵。
裴亚爵沉声:“任何情况下,就是死,我都不会去碰你以外的女人。”
若惜望着裴亚爵,他眸光切切,真诚的,坦荡的,深情的,期待的……
泪水又再滚下来,她的心真的好痛啊!
“若惜,我们被人做了个局。给我下药,把你调开,再让你看到不该看的。我如果不能自控,则可能那个人真的是我,我去了医院,你依然看到了我,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和我长得很像,他们做了个连环局!”裴亚爵握住若惜的肩,声音冷然。
若惜眸光猛地一闪,她抬起头来看裴亚爵。
裴亚爵眸光始终没有闪躲,只有殷切和坦荡。
她再低头看向裴亚爵大腿处的青紫,那些青紫刺伤她的眼,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他到底有什么错?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瑞典时做过的一起心理咨询。
一个妻子夜出被人强暴了,她告诉了丈夫实情,他的丈夫选择了原谅她,可是从此以后他们的那种事情却不再和谐。
一开始是她的问题,她无法接受那种事情,每次丈夫要求亲热的时候,她便忍不住排斥,浑身颤抖。
她调整了很久,终于调整过来以后,他的丈夫已经冷淡了。
她害怕她丈夫出轨了,每天都活在纠结里。
这对夫妻有什么错呢?
他们谁都没错,可是最后却过得不再和谐和幸福。
就像现在,裴亚爵又有什么错?他只是受害者啊!
裴亚爵再沉声说:“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我的清白,走,我们现在去医院,有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医生可以证明!”
若惜望着裴亚爵眸子里的急切,心头疼痛。
她眼泪滚下来,冲进裴亚爵怀里,拥着他的腰:“裴亚爵,不用去,我相信你!”
让她相信,让她沉沦吧,就算刚才与一个女人做那种事情的真的是他,她也认了。
裴亚爵闻声,浑身一颤,他紧紧地将若惜拥进怀里,他勒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揉进他的骨血里。
“若惜,谢谢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不起你!”
“我相信你!”若惜说。
她拥着他的腰,主动吻他的唇。
空气顿时变得火热。
裴亚爵比任何时候都更疯狂。
若惜理解了那个找她做心理咨询女人的痛苦。
有些东西,就算选择了释怀,心里仍然难受。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她极力让自己显得主动一些,可是仍然难受得厉害,不像从前那样和谐……
夜渐深,若惜感觉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可她依然难以入眠。
她心痛地侧了侧身,拥住裴亚爵。
将心比心,如果被下药的是她,她又将如何痛苦呢?
她伸手握住裴亚爵的手,拥着他入眠。
裴亚爵背对着她,她没有看到裴亚爵倏然睁开的眼。
困意终于来袭,她迷迷糊糊地睡去。
裴亚爵轻轻地将若惜的手移开,轻手轻脚地下床,替若惜掖好被子。
他走进洗手间,拨通邓良的电话,声音冷沉:“人手不够就申请临时调用组织里的人,彻查!”
邓良在电话里怨念:“老大,现在才四点啊,你让不让人睡觉的啊?”
“找到那个与我长得相似的人。”裴亚爵声音冷冽。
“我去,原来大嫂是因为这个哭啊!难怪保护她的人说突然就哭了,他们也没敢去看她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个冒充你的男人很激烈么?”
裴亚爵声音骤冷:“尽快查,免得人跑了,锁定索菲。”
“啧,那个女人真的是贼心不死啊!贱!”邓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