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笑:“不,他一定会接手的。他不接手,要如何报复你呢?”
“你是说?”索菲看紧顾朗。
顾朗呵呵一笑:“他一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当初,有个女人动了夏若惜,他便将那个女人圈在身边,一点一点占据她的心,与她出入各种公众场合,他捧她,夸赞她,让助理给她送礼物,让这个女人觉得无比幸福,满心期待地把嫁给他当成自己一生最重要的事业。然后在结婚当天,他将那个女人从幸福的神坛上一脚狠狠地踹下去,让她摔得头破血流,再将她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让那个男人囚禁她,凌虐她。”
索菲脸色变得发白。
这样的报复看似没有什么,于女人来说,却是最狠最绝的。
每一个女人都是为爱情而生的,没有爱情,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给了她错觉,让她以为他爱她,让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候剥夺一切。除了丢脸以外,更重要的是丢了一颗心。
没有心就如同行尸走肉,还要怎么活下去?
而比行尸走肉更惨的,是让另一个男人在她的身体里留下痕迹,那样的侮辱简直让女人生不如死。
顾朗笑看着索菲:“所以,你自求多福。”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黎曼晴?”索菲问。
“哟,你知道她?”顾朗饶有兴致。
索菲脸色依然惨白:“我打听过,她后来好像很惨。”
“何止是惨?她被带去了越南……”
顾朗的话没有说完便被索菲打断:“裴亚爵太狠了,竟然把一个深爱她的女人送到越南那种贫穷的地方去。”
顾朗笑着说:“我不知道你的命运会不会比她好?总之,祝你好运!”
索菲脸色冷沉:“我不会活成黎曼晴的样子。”
“呵呵,那你努力!”顾朗冷笑着。
说起来,黎曼晴可是比索菲聪明多了,最终还不是落得个颠沛流离的下场,不过是因为裴亚爵心狠手辣罢了。
干爹说的是对的,你会心慈手软,你的对手不会。
他眸色微沉,如果他没有从中干扰索菲,任由她将那个长得酷似裴亚爵的男人杀掉,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他到底还是不够狠绝,所以才会一次次做了无用功!
*
裴亚爵牵紧若惜的手带她去邓良房间。
那个长得与裴亚爵十分相似的男人已经卸了妆。
尽管如此,他看上去仍然很像裴亚爵。
他被扔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
看到裴亚爵,他怔怔地望着裴亚爵。原来昨天那个混血女人让他扮的是面前的男人啊,本尊比他帅太多了啊,真是自惭形秽,他低下头。
裴亚爵声音冷沉,仿佛来自地狱:“抬起头来。”
男人不敢,一直低着头。
“抬起头来!”裴亚爵再低沉地命令。
男人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了下来,他吓得立即抬起头来。
“昨晚,那个女人给你多少钱?”裴亚爵冷声问。
“什,什么?”男人心惊肉跳。
“那个女人花了多少钱雇你演这场戏?”裴亚爵声音更冷了一下,好像能将人冻僵。
若惜早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她心头那股压抑终于得到了释放,仿佛自己心头的阴雨天气一下子变得晴朗起来,整个心情都变得极其畅快。
她回握住裴亚爵的手。
男人否认:“没,没有。”
裴亚爵抬腿便一脚踹了过去:“说!”
皮鞋重重地踹在男人大腿上,男人痛得嗷嗷叫。
叫唤了以后,他立即说道:“给了我三十多万。”
裴亚爵声音再冷了些:“说整个计划。”
“我不知道整个计划是什么?”男人声音都有些抖。
甲鱼看着这个窝囊的东西,也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智障的,就你这窝囊样子,还敢冒充我大哥。”
男人被踹了一脚,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话。
裴亚爵沉声:“把索菲跟你说的话完整地复述一遍。”
“有些我不记得了。”男人说。
裴亚爵还没有动脚,甲鱼又跳上去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犯贱是不是?多踹你几脚是不是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