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亚爵待夏若惜开着那辆拉风的劳斯莱斯离开以后,他让蒋宇开了个车送他去南国殿。
他直接踹开一个办公室的门,裴少南正敞开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手里拿着几枚棋子,一个人玩得好认真:“我将军!”
“我坐出来!”
“我让你再进去!”
“进去就进去,我上羊角士!”
“我架当头炮!”
“哼哼,单车带炮真的将不死?我偏不信!”
“……”
听到自己三弟这弱智一般的言语,裴亚爵无语至极。三弟的话,能信?三弟说夏若惜这四年在外面光顾着学习和躲避夏家人找她了,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身边没有任何男人,这话能信?
裴少南看到大哥,眸光一亮:“大哥,你怎么有时间来了?来来来,你陪我下棋啊,二哥昨天晚上和我下棋,他说我一个车带一个炮将不死他,非让我和棋,他就知道占我便宜,来,大哥你和我试试!”
“你要感谢浩维给你面子,不和棋,你就输了!”裴亚爵瞟一眼三弟,沉声道。
裴少南不信,伸手摆棋:“我才不信我会输,单车带炮怎么也比他一马一兵要强!”
裴亚爵说道:“过河的卒子当车用!”
裴少南撇嘴:“他都只差一步就拱到底了,能有什么用啊?我只要把老将坐出来,到时候我老将都能一屁股把他的小兵坐死!拱到底的就是死兵好吗?”
裴亚爵见裴少南摆好了棋,毫不给面子道:“那也得你智商够用!”
“我去,又嫌弃我智商,你一百八了不起?还不是让未婚妻跑掉了,啧!”裴少南口无遮拦。
说完以后,他立即伸手捂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大哥,随后讨好地笑:“嘿嘿,我什么也没说!”
裴亚爵在裴少南面前坐下,沉声问道:“夏若惜这四年身边真的没有男人?”
“没有,真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没有!”裴少南笃定。
“该你了!”裴亚爵看着棋盘,说道。
裴少南伸手挠头:“你走了哪里啊?”
裴亚爵无语:“你自己刚刚摆的棋,就忘了?”
“我去,大哥,你真的好阴险啊!你竟然悄悄地移了一格小兵,嘿嘿,想跑,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你的小兵又不能后退,哈哈!”裴少南笑得有点得意。
他将自己的炮移到自己的将下面,用将来架炮,再得意洋洋道:“嘿嘿,我聪明吧?老将出马当炮架子!”
裴亚爵无语地瞟一眼弟弟,跳了马。又问道:“她回来的原因?”
“我咋知道?这四年我和她极少联系,不是你说她逃婚让你丢尽脸面,你要亲自修理她。我是帮凶,你让我戴罪立功,让我除了派人保护她别让她死了以外,不准有别的接触嘛。大哥啊,你就行行好放过她吧,她真的挺可怜的,夏家真是一点都不待见她的。”
“两年前,我正好过去瑞典,我亲眼看到她被夏家的人追得跳到一条河里,那一天,我穿着羽绒服都觉得冷!我的人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她咬着牙,牙齿冻得打颤,我老远都能听见上牙与下牙撞出来的咯咯声,她当时嘴都是青紫的,浑身湿漉漉地抱住自己,不停地颤抖着。我当时很想去抱一抱她,我遇到这么多女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心疼过。后来她发烧了,病了有一个星期。”裴少南说到夏若惜,有点心疼,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神情也消失不见了。
裴亚爵拿着棋的手一颤,棋子掉下去,他再迅速捡起来,眸色变得冷沉,周身的气场都变得冷沉。
裴少南又说道:“大哥,四年前她虽然辜负了你,让你丢尽了脸,但是你如今不都已经幸福了嘛?黎曼晴挺知书达理的,个人能力也不错,适合豪门当家主母,以后有她陪在你身边……”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下辈子投胎的时候长点能耐,有本事投成大哥!”裴亚爵冷沉着脸说道,他狠狠地将兵拱向裴少南的老巢。
裴少南伸手摸了摸鼻子,低头认真下棋。
这四年的时间里,他无数次地劝说自己大哥放过夏若惜算了,大哥怎么都听不进劝。他就是这么执着的一个人,认定的事没有做是怎么都不会改变主意的。这是一种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