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亚爵没有看完视频,声音淡然:“这能说明什么?”
“难道不能说明夏若惜是一个爱钱的人?”裴启鸿反问,语气里带着嘲讽。
“谁不爱钱?我也爱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惜是一个有底限的人,不是自己的东西,不会取!”裴亚爵笃定的语气。
不管发生什么,他信若惜!
他看着她长大,从她缺着牙齿开始,就有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长到现在,她依然拥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一个人如果变化,最先改变的就是眼神。
再有,看一个人,就看她身边有些什么样的知己朋友。
她最好的朋友如果是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的,是游手好闲的,是贪慕虚荣的,她大多不会好到哪里去,物以类聚四个字,古今通用,人畜通用。
若惜身边最好的两个朋友,一个是杜晓,一个是李玉芬。
李玉芬他调查过,那个女人是一个无私的女人,为了照顾男朋友生病的母亲,她付出了所有的积蓄,后来怀孕了,她没有拿掉孩子,而是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把贝贝生下来。并且,在自己并不宽裕的时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资助若惜,没有几个女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杜晓也是一个仗义的女人,为了替朋友出头,她既可以出钱,也可以出力。
她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把感情看得比金钱重。
若惜也是这样的人,当时误以为他要与黎曼晴结婚的时候,她买下了君逸华府的房子,强行买在了李玉芬名下。
一个懂得感恩又把金钱看得并不重要的女人,怎么可能去拿不属于自己的钱财?
何况,她如今拥有的财富,以她现在的消费水准,十辈子都花不完,她需要去接受别人的钱?
他沉声:“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
“夏若惜去买毒药以后的视频!”裴启鸿说。
“何以见得?”裴亚爵提出自己的疑问。
裴启鸿冷声:“上面有日期,自己不会看。”
“您怎么知道若惜买毒药的时间?”裴亚爵又问。
裴启鸿冷声:“这段视频是她送摆台和玉佛的当天。”
裴奶奶拧着眉头,泛黄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点精明的光芒,她在想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滴——
裴启鸿的手机又响了,收到一段视频。
手机在裴亚爵手里,裴启鸿要来夺手机,裴亚爵将手机抬高。
裴启鸿警告:“裴亚爵,你敢删掉视频,包庇夏若惜那个贱人,你就不配姓裴!”
裴亚爵对父亲的话充耳不闻。
他一双眸子看紧新收到的视频。
若惜在视频里与那个卷发的男人滚成一团,他们身上全无附着物。
男人的下身拍得很清晰,进去若惜身体的时候,若惜猛地仰起脖子,双手死死地抱住男人的头,双手抠住男人的短发。
虽然这是一段无声的视频,但裴亚爵已经被刺激得双眸猩红。
“是什么?”裴启鸿趁裴亚爵愤怒的空隙,一把夺过手机。
看到视频里的内容,他瞳孔也是一缩。
裴亚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夺手机。
裴启鸿将手机锁屏,揣进兜里。
“给我!”裴亚爵声音冷得结冰。
裴启鸿质问:“所以,夏若惜到底是出差还是出去勾引野男人,你自己心里没有数?”
“什么野男人?”裴奶奶问。
裴启鸿也不隐瞒:“刚才收到一段视频,是夏若惜与野男人滚床单的画面,很激烈!”
裴亚爵杵在那里,僵得一动不动。
他想要使自己冷静,但是脑子里只要一想起刚才所见的画面,他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所以,若惜现在是在哪里?到底有没有去曼尔庄园?
他迅速拨打卢西亚的电话,电话里传来滴滴的忙音。妈的,这个时候竟然打不通电话。
他的手机突然滴滴地响了起来。
他收到数张照片。
照片应是旧照片,若惜站在一个喷水池前与梅苏夫人的合影。
若惜站在大学校园门口与几个女生一起合影。
若惜戴着工作牌穿着黑色职业装站在工作室前与她的同事合影。
嗡——
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裴亚爵仿佛遭遇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