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珍突然捂住脸。
她感到她的世界天旋地转,颤抖的手不知如何回复。
【我在楼下】
手中震动让曲珍惊得一下子掉了手机,她看着未关的对话框里这条信息,好久才颤颤巍巍得捡起来。
【再等等】她鬼使神差发了这条。
哄牛牛睡下,这孩子一旦睡着就很安稳,电钻声都闹不醒。
曲珍却一直内心焦急,觉得过了太久,怕吴南邶已经走了。
赶紧又回到浴室拿起搁置在干燥浴缸里的手机,犹豫了很久才顾左右而言他得发送【下雨了】
很久没回。
曲珍坐在马桶上,发完这条就开始后悔,脸埋在膝盖上,她不期待别的,只期待那男孩说他已经回去。
突然轻轻一声敲门声。
曲珍猛地抬头,甚至觉得自己幻听。
的确又过了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声音。
可曲珍还是走到门边,朝猫眼里看了一眼。
廊灯已经熄灭,外面事物没有轮廓,黑暗一片,像极了自己此刻的心。
过了不知多久,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
咔哒
咔——哒——
咔哒——
仿佛他那日按响门铃时的催促,曲珍自我安慰似得拉开门。
又是一声惊雷,走廊里的窗子透过暗弱光线,却将门外的人照得仔细。
曲珍反手欲要一把拉上门,吴南邶却伸手抵住,曲珍怕夹着他的手突然心存恻隐,也就是这么一个空档,吴南邶迈了进来。
黑暗的房间内,只有彼此呼吸。
曲珍眉心跳动,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不合时宜得开了空调,打开的半扇窗子里迎来户外的凉风,交织着热气,与室内的温度混合,曲珍后退半步,已经后悔让他进来。
吴南邶却又上前一步伸出手。
以为他要来拉自己的手,曲珍没动,那手顿在空气中片刻,却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将她一寸寸按压在他的怀中。
很久,只有维系这个姿势,窝在他坚硬臂弯里被融合感包围着,曲珍已经觉得很满足,甚至要哭泣,吴南邶渐渐锁紧这个拥抱“是我把他支开的。”
曲珍突然浑身颤抖,竟不成想自己难得几次谎言,却顺了吴南邶的意。
他淋了雨,浑身湿哒哒,曲珍却不觉得违和。
仰起头,难耐得,迎接他的唇。
道德的沦丧让她浑身发抖,瑟瑟不安,吴南邶揩掉她的披肩,手抚摸上她内着的肩带褪下。
曲珍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与情绪熏染激荡得浑身战栗。
他托起她的臀,感到她的抗拒与难以取舍,抱着她进了浴室反锁上门。
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水雨水还是情劫激发的体*液,温热烫过胸膛薄衬内衣的只有□□之间最原始的被需要与被舍取。
他将她放在浴缸里,开了温水。
她像一朵在浓茶里绽放得淡菊,不容许再步步为营心存侥幸得试探,吴南邶只想长驱直入,快速地完全地占有。
手指顺进温热穴口,搅着她的命脉,不多时曲珍就死死攥着他的肩膀呻*吟。
吴南邶将欲望抵着她津津涵口,他难耐,一下子送了进去。
曲珍很久没有这样的异感,头朝后抵在瓷白浴缸边缘,身下却缩紧开始抗拒。
吴南邶突然掐住她的喉咙。
这种将死之时难耐得挣扎让曲珍破喉而出一声叹气,涟涟眼角含泪,突然注视着吴南邶,他一寸寸,一寸寸,滑了进去。
想要做个长辈指引他,曲珍在喘息间说“慢一点……”
他像个虔诚的信徒埋首在她的胸前肆意妄为,完全破碎了自己卑贱的可怜的主动权,吴南邶勾着她的下巴舔含她的嘴唇,逗弄她的舌头,发觉情*欲喧嚣之时插得更深。
抵到她的敏感。
曲珍颤抖着,还未做就来了一次。
她不得不一手勾着他的脖颈,微微挺腰应承着他新一波开始的律动。
浴缸从未被认真利用过,水阀不结实,不多时半池的水就漏空。
他们在坚硬瓷壁的浴缸里狠狠做*爱,曲珍咬着拳头,生怕被牛牛听见。
吴南邶抬高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他俯身之时插得更深,去亲吻她动情之时伸出的舌尖。
吴南邶狠狠咬上她抬头时扬起的下巴,一同与她到达欢愉的顶端。
他们渐渐消沉,胸口贴着胸口,能感到对方砰砰心跳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