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曲珍不回答,郑思又说“怕不是你外面有人了吧?”
曲珍却点点头。
郑思一把抓住她“什么?你?!”
她气得脸色通红说不出话,半天才消火,问“多久了?”
“有半年了……”
郑思死死攥着她的手“你糊涂!”
“我是糊涂,以后不见了。”
郑思叹口气“不要觉得我很强势精明,生活上我就是个白痴,也不要觉得老陈工作中是头蛮牛,保不齐他早就察觉出问题,他是个细心的人。”
曲珍的心冷不丁得被人捏住了似的,攥成一团。
“男欢女爱不犯法,但底线是什么你知道吗?”郑思拍拍她的手背“底线是名正言顺,要不你跟老陈离了?爱怎么跟人鬼混就怎么跟人鬼混,别学我,我还不至于像你这么堕落,我也是离了婚找个小白脸,给他花钱我乐意,你呢?你图啥?有了工作经济独立了就在外面养人?你问我嫌不嫌脏,我倒要问问你嫌不嫌脏!”
曲珍看着她“我不会跟老陈离婚的,永远。而且,我没有养他……”
“那你还算是个明白人,听我的,好好工作,工作是一个女人最漂亮的衣服,你要是个女强人眼界不同了一脚把陈杜生蹬了没人说你不是,但你就现在这个情况,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摇,住着人家的房,养着人家的妈和孩子,房本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儿子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你认了的啊,你爸当初不同意你结婚气掉满口牙,到现在你婚姻不如意出去找人,这算是报复还是怎的?糊涂着过活,天下人都能有外心就你曲珍不能,知道为啥不?就你老实!就你认栽!也就你没人可怜!”
曲珍突然说不出话。
“听我的,以后别联系,你知道我最膈应这个,婚姻是一道枷锁没错,但困着的不是你的身体,你身体出轨了思想没出轨就还有的救,婚姻附带的包容会让大家都忘了这些,你就别再犯错,感情这东西是有惯性的,尤其是你这种傻女人,相处久了真要动了真感情怎么办?”
曲珍说不出话,她一想到吴南邶,心底湿凉一片,像是凉水之中投下几块白磷,腾腾得烧,冒着白烟,滋啦啦得响。
郑思皱眉看她“不会是真爱上了吧?”
“没,没有的事……”
郑思突然不说话了。
“你这拙劣的演技骗不了我,也骗不了陈杜生,好自为之。”
☆、我自温馨
曲珍开始每日忙碌的工作,以前是下午两点的直播她一点多就到,编辑类的工作每日要接数十通电话,热线只有四条最终被筛选出来,她却要在这之前筛选一轮又一轮。
偶尔听到各自的情感问题,隔着电话线听到那方哭泣,曲珍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容易,大同小异的故事,城市里每天都发生。
另一方面,曲珍之前接的夜读工作还要做,枫姐看中她的勤勉以及做编辑筛选热线时接电话的和蔼语气,又适逢晓萌这几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态度,枫姐有意让曲珍也接替晓萌的工作开始做互动问答,解答热线里的“疑难杂症”。
又何来疑难杂症之说,人吃五谷杂粮,有个病有个灾在所难免,有为了身体上的事的,有为了心病上的事的,曲珍忙得焦头烂额,回答人问题的时候从个旁观者角度清晰解答,但真到了曲珍自己的事上面,她仍是难以排解。
她对枫姐说“让我做两样事?给我开两份工资吗?”
枫姐一愣,笑着没说话。
但她心里想,曲珍最近虽然工作上表现得天*衣无缝,但谁都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她自己不自知。
偶尔洗澡的时候看着那日被吴南邶掐得青紫的大腿内侧,淤青难消,他每次都喜欢留下他的印记,那样缠绵的、小心翼翼得伤害。曲珍浑身滚烫,但没有再与他做*爱的欲望,却仍是忘不了他,曲珍咬咬牙,只能忍。
从身的交付到心的交付,她到头来,最不明白自己。
枫姐见她这人近几日没了之前的火气,却怎么看怎么消沉,以为是听了太多的故事自己对生活也失望,好言相劝“做情感类节目的主播最容易有心理病,但别犯难,不是每个人都能摊上那些糟心的事,个别问题个别分析,平日里你回答的都很好,别到了自己这儿就模棱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