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南邶大声叹了口气又深深吸了回去,手攥上墙壁上贴着的布料,再一使劲,呱嗒一声,那些脆弱的钉子禁不住他这样蹂*躏,应声被这布料连带着扯了下来。
“别吵醒他们。”曲珍抬头说,口中挂着一丝丝粘弦“射在嘴里吧。”
吴南邶只觉得屁股沟一夹紧,想忍着,咬牙切齿得忍着,她却又含过来玩弄,吃到了头发她停顿半晌用一根手指头轻轻拨开,然后复又舔回去。
吴南邶受不了了,扳开她的脸一股子浇在也不知道哪得暗处。
他发了狠,定不饶过这样拿他开涮的曲珍,裹着那炕上的布料卷在一处就跪了下来,扯了半天也不得章法,摸到她圆润的屁股就一并抬高了去,脱不下来就狠狠扒开,刚刚软了的又被激得硬得不像话,胀得发疼,毫无前戏怼了进去。
曲珍闷哼一声,手胡乱把炕上的枕头糊到地上,那是荞麦皮子塞得软枕,到地上沙得一声响。
曲珍捂住嘴,身下的他已经开始活动,但她只得噎住喉咙里的声音观察窗那头的动静。
不知是哪家顽皮的孩子这么晚了放了个二踢脚,哐得一声响震得窗户也跟着颤,曲珍推住吴南邶不让他动,他也的确是不动了,听着炕那边的声音。
不多时,还是听到浅浅的鼾声,曲珍粗喘着仰躺在炕上,吴南邶将她的睡衣推到脖颈处,俯身含住。
曲珍攥着拳头扳着炕沿承受一波波的撞击,很快得吴南邶缴枪投降。
她挺着硬绷绷被填满的小腹弓起腰眼,久久战栗之后轻笑出声,吴南邶也不知怎的跟着她一起笑,曲珍扬起上身搂着他汗津津的背部,磨蹭着他的脖颈。
“回去睡吧。”曲珍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吴南邶疯狂得亲吻她的鬓角她的耳垂她的下巴,死死咬住她的唇,最后才慢慢放开,自暴自弃得笑着说了声“你个妖精,睡不着就折磨我。”
曲珍很想哭,但忍住了。
☆、平原远山
曲珍与郑思同窗的那几年,高校寒门的岁月也不算是平淡无奇,隔壁寝室的一个女生在军训的时候跟教官好上了,等到毕业那年的晚会大家惊奇得发现当年的教官也来参加,并坐到那女生身边牵着她的手,全系哗然,茶余饭后更是一时没了别的话题。
郑思每每谈起这段的时候总是抱有幻想的赞叹缘分的美妙,羡慕这样一份稳固又无坚不摧的爱情,尤其是女学生跟教官搞到一块儿去,听起来多多少少带了点禁忌意味。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什么时候睡在一起的,怎样维系情感关系和肉体关系的……最后,这段恋情被揣测八卦到面目全非,只是一段野史一般叫人背后议论称笑。
那女学生也由一开始的被祝福变成了被非议,在校园里走路鬼鬼祟祟低着头,但凡有人路过贴的近了些,她都是急忙躲闪避之不及。
曲珍早起站在外面刷牙漱口,还未来得及洗脸就接到郑思打来的电话,提起过往这一段,又说当年那教官没有转业成功,回家种地去了,现在叫人家跟他回河北邢台的老家去,女生九年义务教育加重点高中三年炼狱似苦读外加名校高材生的头衔加持,最后为了爱情竟然依了。
郑思当玩笑提了一句,曲珍在水盆里接了水,将毛巾浸湿拧干仔细一边擦着脸一边夹着电话说“这不挺好的嘛,一个人的祸福是命定的,别过早下结论了。”
“我猜过不长,爱情可以抱有幻想但婚姻可不行,结了婚的女人相当于嫁给她的老公和她的公婆,门不当户不对的,农村人那样市侩又挑理,她保准过不到三年就受不了了。”
曲珍只是笑笑,她知道这受与不受的也因人而异。
郑思倒是有些纳闷得问“你哪呢?怎么听着有鸡叫声啊?”
“出来玩两天。”
曲珍说完将毛巾又按回水盆里,空不出手来只得草草与郑思说“不跟你聊了,我还得帮忙做早饭。”
挂了电话曲珍刚一转身,却发现何桂花坐在门口砌得水泥台上若有所思得看她。
曲珍有些不好意思,想是昨晚弄出的动静被人听去了,低着头往回走,路过何桂花的时候突然听她说“我看你住这农村大炕住得挺习惯的,怕是不想走了吧。”
曲珍并不生气,只道“今天下午就回去。”
说着进屋投了毛巾又去柜子里取出拎包掏出了二千块钱塞到炕柜下面的缝隙里,何桂花进来也并未说什么,端了热在蒸笼里的粥和馒头进来搁在炕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