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明泽朝着我走来,他的脸上带满了疲惫,眉头没有一刻是舒展开来的,带着深深的倦意的眸子,此刻凝视着我,有种要看透我灵魂的感觉。
我的身体有些发抖,我是真的被格格母亲给吓住了,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格格会死,之前她都是好好的,这才多久不见,我们就天人相隔。
“苏荷,你跟我进去看看她吧。”明泽的语气很轻,像是透过了一层水雾一样缥缈,惊醒了还沉浸在恐惧中的我。
我茫然地看着明泽的脸,他努力地对着我绽放出了一个微笑,虽然这个微笑看起来有些苦涩,但是却莫名地让我冷静了下来。
朝着我伸出了他干净的左手,细细的纹理遍布在明泽的手心中,他对着我使了使眼色,示意让我将手放上去,我心里明白,明泽是在用他的方式来安慰我。
颤抖着,伸出我已经冰凉的如同冰块般的手,搭在了明泽的手中,手在接触到明泽的掌心时,我一点温度都感受不到。
同样是冰凉的如同堕入冰窖之中的温度,明泽他现在一定也很难过,同我一样难过。
我被明泽带着牵进了他的家里,格格的母亲在看到我跟明泽一起进来的时候,眼里依旧对我充满了敌意,我苦涩地朝着格格母亲的方向看了一眼,扯出了一个极其难看的抱歉神色。
到了这个地步上,我已经笑不出来了。
屋里遍布着一股浓浓的悲哀气氛,原本漂亮的小洋楼,瞬间变成了一个充满萧条气氛的灵堂,而格格的照片此时放在了大厅的正中央。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明泽了,他竟然将格格的葬礼放在他自己家里,这份恩情,算是我欠他的,等到有机会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回报他。
“格格,对不起,我来晚了!”明泽告诉我,格格走的时候是凌晨两点,最近这段时间,格格很卖力地工作着,她爸爸的病也到了晚期,时日不多,但是格格却依旧努力地想要给她爸爸争取治疗的机会,再挽留他爸爸一段时间。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叔叔还没有走,格格就先走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格格的妈妈才会这么难过,才会这么对我有敌意。
喉咙哽咽,我默默地在格格的照片前面跪了下来,往日跟格格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在我的脑海里反复浮现。
我第一次出卖我自己的时候,格格陪在我身边,笑着接过了一千块钱,我在璞丽工作了一段时间以后,格格老是偷偷来找我,问我在璞丽上班怎么样。
格格拿到了在璞丽的第一份工钱,给我买的包包现在我都还放在柜子里。
崭新地让我舍不得用。
她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地出现,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格格第一次被人糟蹋后绝望地躲在公园里的角落中哭泣,又如同新生般重新在我的面前站起来。
她的固执,她的坚强让我不由地觉得心里好疼,我们同病相怜,为何你却先离我而去。
“那个男人是谁?”我静静地问了明泽一句,依旧跪在地上,思绪已经很乱,理不清。
满心的仇恨,让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伤害格格的那个男人是谁。
明泽的脸色有些白,看着我一脸的怨恨,叹了一口气,说:“不止一个男人,一共有两个,是一对兄弟。”
“两个人?”我赤红着眼睛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冷地笑了笑,格格的妈妈在听到了竟然是两个男人糟蹋死了自己的女儿,顿时眼前一黑,身子便软了下去,还好明泽眼疾手快将格格的妈妈给扶住了。
“送她上楼休息吧。”明泽担忧地看着已经昏了过去的格格的妈妈,眼中的悲伤之色染上了他整个眉间。
在场还有其他的人,明泽对我示意了一下,走到了厨房的方向,看着我。
“你要有心理准备,那对双胞胎,是璞丽的贵宾,出了名的辣手摧花,但是每次给的价格也是特别的高,格格看中了那两个男人开的价,一个人就去服侍了他们两个人,之后应该是受不了,想要反抗,被那两个男人捆在了床上”
“别说了!”我突然出声制止住明泽的话,明泽紧紧地看着我的脸,就算他不说,我想我也能够猜到接下来他们是怎么对待格格的。
下身都撕裂地出血,就像小产一样的出了那么多的血,可以想象的到,那两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折磨着格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