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艺廊工作得不顺心么?”
故意忽略掉她话语里的姜其铮,任泽沛耐心的开口问她。
“怎么会。”梧桐攀着他的肩膀笑道:“只是想离你更近一些。”
说完,梧桐娇艳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左脸上,轻轻道:“阿泽,我在想也许当初留下那个孩子,我们的现在会更加不同。”
任泽沛的眼眸暗了几分,沉声道:“都过去了。”
“不,它还在我心里。”梧桐的眼眸中已经染上了丝缕的猩红,她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又说:“只是那时候还太年轻了……”
“你还年轻。”
任泽沛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有些沉痛,但眼睛里的阴冷之意还是一闪即逝,“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的飞机还要飞巴黎。”
“不去了,好不好?”
不理会任泽沛将她推开的动作,梧桐又赖近了他几分。
“听话,去吧。”
似乎已经没有了与她继续牵缠的耐心,任泽沛将她的手臂从自己的肩上拉下来,“早点休息。”
原本还想留下来陪他,可是看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疲意之后,梧桐还是顺从的站起了身来。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
任泽沛朝她点头,她也随他一笑,随后便转过了身子准备离开。
“哎呀!”
转身的瞬间,梧桐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桌上的水杯,一瞬间她的惊呼声与被子落地破碎的声音一同响起。
“小心。”
生怕她上前踩到玻璃渣子,任泽沛随即起身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往前的身体。
“没关系。”
转过头朝他安慰的笑笑,梧桐又蹲下了身体要处理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来吧。”
将梧桐拉开,任泽沛直接就起身了蹲下,伸了手就要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去拿扫帚。”
心里有了主意,梧桐就起身往一楼的卫生间里去了。
书房里的灯光原本就是昏暗的,因为办公的需要,所以任泽沛大多数的时间里也就只在桌上点一盏台灯而已。而今光线阻碍了工作的顺利进行,任泽沛只好起身打开了书房里的灯后才又转身回来。
“阿泽。”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梧桐就回来了,只是她提着扫帚走进灾祸区的时候,任泽沛的捏着玻璃边沿的手却不小心被割伤了。
看着左手食指上节指腹上上渗出的一道血痕,任泽沛原本不痛不痒的感觉就要忽略掉这次的意外,而梧桐走近了却眼尖的发现了他流血的伤口。
“没事吧!”放下扫帚,梧桐上前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任泽沛的右手,心疼道:“一定很疼吧?”
“不疼,没关系。”
说完,任泽沛一脸无谓的就要抽回自己的手。
“不行。”梧桐拉回了他的手,仍旧不放心,“我去拿药箱。”
任泽沛原本还想阻止,可是看到她脸上因为担心而皱紧的眉头,还是没有反对。
梧桐从外面提了药箱就把任泽沛带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动手打开药箱要找治疗的药品和工具。
“有创可贴么?”
冷不丁的,任泽沛开口问她。
“创可贴?”听到任泽沛的话,梧桐不由一怔,可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简单的创可贴怎么用,这个伤口是要消毒了上药的,万一感染病菌要怎么办……”说着话,梧桐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而且,药箱里也没有创可贴……”
“嗯。”
再没话说,任泽沛看着梧桐手上的动作,沉默了下去。
“把手给我。”
片刻后,梧桐已经拿好了所有要用的东西摆在了沙发前的矮桌上。
“不用了。”
看了她一眼,任泽沛又变了心意。
“你回去休息吧。”
站起身来,任泽沛不顾梧桐的愣怔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
梧桐的反应不过几秒,还想阻止:“可是你的伤口?”
“没事。”
话落,任泽沛已经坐到了办公椅上。
“可……”
梧桐手里提着消毒液和纱布,失落的看着任泽沛脸上淡漠的表情,讷讷了半天也再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