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笑赧依旧强撑着身体,她的手艰难的扶着身旁的玻璃窗,小心翼翼的再次喊道:“其铮。”
“其铮……”
“其铮……”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其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其铮,你理我……”
“其铮……”
接着玻璃窗的支撑,她的身体还是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刘婷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表情似乎很是紧张慌乱,可是笑赧的视线已经被眼眶中氤氲而起的泪花模糊了。她倚靠在刘婷的肩上,穿过住院大厅密集的人流,笑赧远远看到了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带着危险和掠夺的笑意,慢慢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一直到,她的视线彻底陷入黑暗,世界轰然坍塌。
有时候,你对人生所有的规划,都抵不过命运一次不怀好意的安排。
“其铮,其铮……我就在这里……”
等你回来。
☆、囚禁
不知道她已经昏睡了多久,醒来时,周身已经是完全陌生的天地。
“太太,你终于醒了!”
朦胧的视线里,三五人衣衫齐整洁净的围站在她的床边,脸上似乎盈满了欣慰却又拘谨的笑意。
“快去通知先生!”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话,其中一个人就离开了笑赧的视线,而剩下的几个人,则是分工着,一个上前扶着笑赧坐到了床头,另外两个人则是恭敬的端着食物恭敬的候在一边等着听候吩咐。
“这是,哪里?”
笑赧靠在了床头,意识却依旧不清晰。
“太太,这是任先生的房子。”
“任先生……”她的眼睛有些迷蒙,不过片刻之后还是反应了过来,“任泽沛!?”
“是的。”女人礼貌的朝她一笑,随后又道:“太太您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您昏睡了两天,现在一定是饿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胃吧。”
说罢,女人朝身后的两个人轻轻摆手,她们便恭敬的走上前,放低了手上的餐盘,让笑赧身前的女人方便拿取。
“你说……什么?”
沉浸在震惊之中,笑赧面色已经有些惨白。
“太太……”
女人还想向她解释些什么,可是房门却被应声打开,随后,任泽沛就一身清爽干净的出现在了笑赧的面前。
他似乎很是高兴也很紧张,可是还没等他靠近,笑赧就一把抓了床头的一个玻璃制的装饰物横在她的胸前,完全失去了冷静的冲他喊道:“任泽沛,你要做什么!其铮呢,姜其铮在哪!”
任泽沛看了笑赧一眼,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上已经瞬间换上了危险的神色,他没有回答笑赧的话,而是吩咐了余下的人都出去后,才一脸坦然的走到了笑赧的床边,与她对峙。
“放下。”
他的声音很冷,可是此刻的笑赧却已经失去了理智。
“你不要过来……姜其铮呢,姜其铮呢!”
他的嘴角勾起一缕笑意,随后又俯身向前夺过她手里的利器,冷声道:“你确定你想知道么?”
“他怎么了……”
对上他迫近的阴寒面色,笑赧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车祸……只是幸运的是,没死。不过……”任泽沛退了回去,看着笑赧水汽蒸腾的大眼悠悠道:“不幸的是,他现在已经半身不遂的躺在床上了,就是你那时候自杀未遂躺过的病床。笑赧,你说,你到底是他的缘,还是他的劫呢?”
“是你,是你害的他……”
“笑赧……你这样的猜测就让我寒心了。”他笑了一下,声音依旧很冷,“我那么爱你,爱屋及乌,我怎么会伤害他呢?”
“任泽沛……”
笑赧已经泣不成声,可是此刻她却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她伤心的留着泪水,姜其铮的噩耗让她的心都要焦化了,而她肚子里的孩子……笑赧冷下脸,在任泽沛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拔下了手背上的枕头,不管不顾的冲下床铺,迅速拿起桌上的一碗热粥砸到了地上。瓷碗在一瞬间四分五裂,任泽沛震惊的转头看她,她却已经快速捡了地上的一块锋利的碎瓷片抵在她的脖子上,慢慢的挪动脚步往墙上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