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小北的脑子顿时卡壳。同桌这样判断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小北父母的年龄。
小北的妈妈怀小北的时候已经有34岁了,算是高龄产妇,爸爸比妈妈还要大上两岁。所以“老来得子”的两口子对这位唯一的宝贝女儿很是疼爱,从小一直宠到了现在。小北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明明父母是那样的……
“怎么?”杨慧媛好奇地望着她。
“其实……”似乎真有些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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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回来了!”小北开门进屋,正弯腰准备换鞋,一时间却愣了住。“嘭”地一声,门被无意识地带上,她定在原处,因为吃惊,嘴微微张开。
呃……
“尔康,你在哪里?尔康!尔康!”李昭平在沙发一头瞎摸,喊得尤其慌张,演起来十分地生动。
“紫薇,不要怕,我在这儿!”范启安扶住胸口,颠簸地走过去,两人终于在沙发中央相遇,“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你呢?”紫薇的气息有些慌乱。她摸到了尔康的胸膛,惊讶出声,“啊!你在流血!”
“紫薇,没想到你那皇阿玛真是心狠手辣。我一招招留情,他们一招招全是杀手。”他又看向了焦急的她,“紫薇,你不要怕,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什么小伤,你在流血,告诉我,你伤在哪里?你伤在哪里呀?”紫薇跌坐在了沙发上,痛声哭泣,“老天,我求求你让我看见吧,我要看到他,我要照顾他呀!”
两个人抱在了一起,尔康安慰着她,“紫薇,不要哭,紫薇,紫薇,我还要照顾你呀,我不会死,也不能死。”接着却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一旁。
小北的错愕慢慢变成平静,她在“紫薇”哭喊的余韵中淡然地走进客厅,把书包放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行了行了。”
这桥段,再看也真的看腻了!
小北忍不住提醒,“爸你胸口捂反了。”她看得仔细,一会儿捂左边,一会儿捂右边的,到底伤的是哪儿啊?
这两位还有点“老顽童”的意思,反倒衬得小北才是“一家之长”了。
正经下来的夫妻俩又盯了盯电视,里面的情景还在继续上演。“满满,你妈演得很棒吧?”范启安最会哄老婆开心了,事事都依着她。
小北回头望了两人一眼,“你们要是能不把扫帚当剑使,那就更好了。”她平淡地点评之后就准备进自己房间,“我回房做作业了。”
还没踏回屋子,悦耳的钢琴声就响了起来。是景深哥哥又在练琴了!音符灵动,仿佛在整个楼里飘荡,悠扬轻快,精灵飞舞一般。可以想象,弹琴者的手指在黑白键之间游动得有多快。
“唉~”范启安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对着天花板感叹,“阿深弹的这首《夜曲》可真好听!”
李昭平却冷不防地补充,“《夜曲》早就弹过了!”
范启安:“……”那还不许人家再弹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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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坐在钢琴前,练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始走神了。这些曲子他早就已经烂熟于心,甚至自己都改编了好几个版本,可还是要这样无奈地度过时光。
妈妈徐雅在厨房准备晚饭,时不时地朝他这边看来,“今天还要再练两个小时呢,一会儿有你最爱的甲鱼汤喝。”
景深并没回答,只是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窗外,阳光不再热辣,风吹树影,他看得自在。手底下却还在动着,一刻也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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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启安下去倒垃圾的时候,在楼道里遇见了苏正华。
“这不是阿言爸爸吗?”他欣喜地上前招呼。
“老范?”认识的人几乎都这样叫他。
“听说你做生意都已经做到北京去了,这是才从那边回来吧!”
苏正华手里拿着公文包,疲倦的样子像是刚刚出差回来。他算是这栋楼里最出息的人了,甚至可以说是市里面也数得上来的人物。房产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现在还拓展到了外地。之所以还和大家挤在这栋旧楼里,也全是为了方便照顾他省吃俭用的母亲。
“是啊,我这才下了飞机。”苏正华的眉宇间与苏言玉有七八分相像,父子俩也是出了名的好面貌。苏正华没有商人的气质,平时少言,内敛的性子与家里的儿子倒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