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转过来一脸委屈,“我不想去。”
“老人家疼你,满满可不能辜负人家的美意。”夫妻俩笑着劝慰。
……
言玉在家里和令狐玩儿了好一阵游戏机,还不见人来。阿婆催促起来,“阿言去楼上叫一叫小北!”
“我也去!”令狐正要起身,又被言玉按了回去,“你就在这儿呆着。”令狐一头雾水,也没细想,转过头又投入到游戏中来。
刚合上门,就见着她从楼梯上下来。触及到他的目光,小北一愣,下意识转身想走。言玉几个箭步就追了上去,胳膊迅速撑在墙壁上,挡住了她逃走的路。
小北仓皇失措,眼神胡乱张望,极度的不安。“你干什么?”这儿会有人看见的!
“我还问你呢!”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语气里有大大的不满,“干嘛躲着我?”
“谁……谁躲你了?”她苍白地狡辩。
“我要听真话!”
她抬起头,表情拧巴。
不会真讨厌我吧?心里暗暗叫糟,他莫名恐慌起来,强制镇定,他无奈地开口,“我说了喜欢你,又没逼你回答什么……如果你不懂,我可以等你。”又看着她的眼色半真半假地试探,“当然,你也可能是喜欢我的,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像我,不也反应了很久?有没有一种可能……”
“别说了!别说了!”他怎么能那么厚脸皮?小北越听越羞,捂着耳朵将他的话打断。
言玉觉得好笑,也不忍心再逗她。敛了敛笑意,神情忽然严肃起来,掰开她的手道,“那我最后问一个问题。”
她不再抗拒,凝视着他的双眼里,仍有些恍惚。
耳边传来了他发紧的嗓音,“你……讨厌我吗?”
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忽然间听他提及,眼里闪过一瞬的微怔。他漆黑的双眸藏着不同寻常的情绪,似惶恐似焦虑,仿佛并不平静。她尝试着开口,看得出神,却忘记了怎么回答,于是遵循本能地摇头。
没有!至少现在没有。她隐约明白了什么,先前讨厌言玉的理由不过是因为他先讨厌了她。
可现在,他说……他喜欢她。
听到这个令人满意的答案,言玉总算松了口气,嘴里喃喃了句“我就说嘛”,看向她的目光也柔和下来。
跨步往回走,一转身,嘴角顷刻扬了起来,他咧着嘴偷笑,极力克制,才不至于跳起来手舞足蹈。
两个人一起进屋时,言玉的喜悦还挂在脸上,跟吃了糖浆似得的。令狐却激动地跑出来破坏气氛,高声呼唤他们,“快来快来!阿深打电话来了!”
“景深哥哥?”身后的小北欢喜起来,越过言玉,直直地朝客厅奔去。
惊喜之情一下子被冲淡,言玉不紧不慢地跟着,耳边充盈着小北温声的问候。
“那边还冷吗?有没有习惯?学校呢,好不好?”一会儿又开始嘟哝着撒娇起来,“怎么这么久才来电话,还以为你忘了我呢!咦?是吗?我怎么没接到?反正下次要往我家打才行……”
她的脸上始终带笑,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叨叨念念,手指不时卷着电话绳,看着她握住听筒,颇有些聊不完的趋势,言玉不耐烦起来,忍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索性一把抢走电话,在她嫌弃的目光下凑到了自己耳边。
“喂,阿深。”
令狐也挤了过来,兄弟三人越聊越轻快。
小北在一旁干巴巴地望着,心里不平衡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小北的笔友就是水水无疑。谢汪海,“汪海”都跟水有关,所以自称为“水水”。
☆、最是疼爱
当“下岗”一词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范启安也迎来了自己的失业潮。郁闷了好几天,精神还是没能振作起来。
“唉~我还没给咱家满满存够嫁妆呢!”每次一回来,他总会这样哀叹。家人一个劲儿劝说,还是没法。对此,小北和妈妈既心疼又无奈。
这天,范启安拎着公文包回来,仍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李昭平不好过问他有没有找着工作,一看就明了。
“今天和令狐爸爸一起回来,大街上刮彩票的有人中了大奖,直接就抱着奖金回家了。那家伙,不得了!现金堆起来一摞一摞的,少说也有几十万,周围可热闹了!”他也觉得眼红,两个人兴冲冲地跟着刮了几张彩票,没戏,没戏,还是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