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不是在读研究生吗?
“你确定你哥死了?”
张诗雅举起手机,痛哭流涕,“我哥死了!”
云深问道:“怎么死的?”
张诗雅摇头,她不知道张宽是怎么死的。她一接到电话就崩溃了。
张诗雅哭着说道:“我要回家,我要赶回去见我哥。”
云深拍拍张诗雅的肩膀,“走,我们先回宿舍。”
云深将张诗雅送回宿舍,让张诗雅同寝室的人看着张诗雅。
张诗雅这会情绪失控,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至于张宽死亡一事,云深心里头有无数疑问。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突然过世。
莫非是出了车祸?
云深上网查新闻,没有任何报道。张宽名不见经传,他的死不足以上新闻。
云深又登录青山县地方论坛,论坛上安静如鸡。
张家身为青山县首富,儿子死了,竟然没上本地论坛。还是说,张家封锁了消息。
真实情况,云深不得而知。
当天下午,张诗雅坐飞机赶回青山县。
云深这才知道,张宽这学期开始,就在自家公司实习。因此,张宽是在青山县出的事。
晚上,云深刷手机,终于在青山县论坛上刷出了张宽的新闻。
据说张宽是被人杀死的,一刀斩首,尸首分离。
凶手穷凶极恶,当地已经成立专案组调查此事。
张家悲痛欲绝,悬赏五百万缉拿凶手。
论坛上还贴出了凶杀现场的照片。
照片打了马赛克,不过依旧看得出头和身体是分开的。
云深透过照片观察周围的环境,张宽死在山里面,而且还是人迹罕至的山里面。
张宽的死,是仇杀吗?
这样残忍的死亡方式,绝不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
难怪张诗雅哭得那么绝望,张宽死得太惨了。不知道张宽得罪了哪路人马。
云深关了网页。
最近汉州那边不太平,认识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出事。云深心里头有些发慌,
宁珊来找云深。
两人在图书馆旁边的咖啡厅里说话。
一段时间没见,宁珊更加憔悴瘦弱,感觉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刮倒。
两人面对面落座,云深率先说道:“请节哀!”
宁珊嘴角微微一扬,自嘲一笑,“三个星期前,我已经和张宽分手。”
哦!
没想到宁珊已经和张宽分个手。
云深问道:“如今他死了,你依旧难过,对吗?”
宁珊低着头,轻轻地擦拭眼角,“他死了,我的确很难过。不过他也是活该。”
此话怎讲?
云深好奇地看着宁珊,“你是不是知道张宽被杀的真相?”
对于云深的问题,宁珊避而不谈,“云深,我很难受。找不到人说话。想来想去,只能来找你。”
云深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宁珊,“先把眼泪擦擦。”
宁珊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接过又扑在桌子上抽泣。
云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宁珊,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希望她不要那么伤心。
宁珊紧紧地抓住云深的手,靠着云深的手大哭。
咖啡厅里的人纷纷侧目,云深抱歉地对大家笑笑。
伤心,实在是太伤心了,才会控制不住在公众场合大哭起来。
大家都能理解,不过还是希望控制一下。毕竟是公众场合,不是私人地盘。
云深抱住宁珊,轻声说道:“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想开点。”
宁珊渐渐止住了眼泪,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已经肿了起来。
宁珊低头沉默,许久不曾说话。
云深放水杯放在她的手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地陪着她。
宁珊喝光水杯里的水,云深又给她叫了一杯。
宁珊似乎很渴,一个劲的喝水。
云深见状,微蹙眉头。
宁珊的状态很不对劲。
云深突然抬起头,看着云深,“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张宽分手吗?”
云深摇头,表示不知道。
宁珊擦擦嘴角,说道:“因为我发现他心里头住着一头恶魔。”
云深蹙眉,不太理解宁珊这句话。这是一句陈述句,还是单纯的夸张形容?
宁珊望着窗外,神情凄凉,“张宽有很多优点,同时也有很多缺点。我从不嫌弃他的缺点,但是我不接受我的男朋友竟然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