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慎揉了揉眉心,“游安安怀云谨之前,曾回过一次娘家,带着娘家人出去玩了一个星期。之后游安安回到京州,过了大约一个月吧,游安安就怀孕了。当时我是很高兴的,特意请了人照顾游安安的起居。整个怀孕期间,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孩子也平安生了下来。”
说完,云慎长叹一声,“如果云谨这个孩子果真不是我的,那么就是在游安安带着娘家人出游的那一个星期出的事情。”
牧离小心翼翼地问道:“老云,你打算怎么做?需不需要帮忙?”
云慎摆手,“明天孩子们会回京州,到时候找个理由做个DNA检查。相信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等真相揭开的时候,再说其他的。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云深点点头,“爸爸,你要保重身体。”
云慎拍拍云深的肩膀,“不要自责。不管云谨是不是云家人,这件事你都没有错。你只是提出了合理的怀疑。”
云深如释重负,“谢谢爸爸。”
云深和牧离一起离开了公寓。
秋天的夜晚,已经有些凉。
云深坐上牧离的车,打算去牧离那里住。
牧离看着云深表情凝重,就说道:“别胡思乱想。你爸爸没有怪你。”
云深苦笑一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如果云慎是陆自远,云深指出陆语,陆言可能不是他的孩子,云深不会有半点负担。
云深甚至巴不得陆语,陆言不是陆自远的孩子,如此一来,便能将陆自远活生生的气死。
上辈子云深没能得逞,陆语和陆言的的确确都是陆自远的孩子,云深想要活生生气死陆自远的计划没能实现。
如今,换做云慎,云深心中大不忍。
云慎是真的爱她,关心她,给了她最纯粹的父爱。
父爱如山,云深不是白眼狼,谁真心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分得清。
面对云慎,云深只有愧疚。如此残忍的一个真相被揭开,云慎会有多痛,多伤。
所以,当云深提出合理怀疑的时候,心里头一直很忐忑,很犹豫。
只因为不愿意看到云慎被人欺骗,云深才会硬着头皮说出一切。
事到如今,云深并不后悔,只是心情有些沉重。想帮帮云慎,却发现自己无从帮起。
清官难断家务事,云慎的家务事,云深自然不能随意插手。
云深换了个姿势,看着牧离,“妈妈,爸爸和游安安离婚,会在媒体上吵起来吗?”
两个人都是公众人物,感觉分分钟就会在媒体上打起来。再加上云慎已经开始在媒体上造势。
一想到未来,媒体上铺天盖地关于云慎同游安安离婚的消息,云深就很担心。
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媒体知道的。比如云谨可能不是云慎的孩子。
这关乎到一个男人的面子,一旦被曝光,不光是游安安和云谨会被人指指点点,云慎也会遭到全世界的嘲笑,调侃。
如果云慎的承受力差一点,有色眼睛,就足以将云慎打垮,从此一蹶不振。
云深身为女儿,自然不愿意看到云慎遭遇伤害。
明明是游安安的错,凭什么要让云慎来承担后果。
云深看着牧离。
牧离表情有些凝重,“以我对游安安的了解,这是一个不会轻易低头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当你爸爸揭穿云谨身世的那一刻,她会不会妥协。如果游安安肯放手,看在云诏的份上,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游安安死咬着你爸爸不放,你爸爸自然也不会同她客气。”
云深跟着牧离回到家。
看着屋里的痕迹,萧博士来过。
牧离给云深端来一杯水,“别想了。你爸爸从来没有怪过你。”
云深笑了笑,“我知道。我只是担心爸爸。”
“他不会有事。”
次日,云诏和云谨被接回京州。
没有直接回家,司机根据云慎的吩咐,直接将两人送到体检中心,美名其曰体检。
云诏和云谨都没有多想,做了检查,也抽了血。
体检完成后,司机才将两兄妹送回家。
到了家,云诏跟云谨都跟出笼的鸟儿一样,兴奋不已。
抗争了这么多天,总算回到了京州,回到了家。从今以后,他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没有人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