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块钱太少了!”终于,她1ù出了真正的面目,嘴脸让我觉得恶心。
说到底,还是在计较钱,季月明笑的特别无情:“给你一万也是因为怕洋洋心里难过,不让你继续带着孩子,你就已经该烧高香了。”
曲秀莲侧目看着我,撇了撇嘴说:“我要现金!”
季月明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了一摞钱摔在了曲秀莲的面前的地上,沉声道:“滚。”
我看着她,尽管所有的尊严和面子都已经被这一摞钱砸的稀烂,她还是将钱捏在手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跟她走到了门边,走廊里,抱着孩子的那两位同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连孩子看都没有看一眼。
孩子对她无力的伸了伸小手,最后只是撇撇嘴又哭了。
她们想将孩子抱进来,我大声阻止:“把她抱走!不要让我看见她!”
我纠结矛盾又烦躁,我能深刻的体会到那孩子有多可怜,造成这样可怜的局面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我,可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那两位同事赶紧将她抱走了,小孩子的哭声就像猫挠一样的撕着我的心,虽然声音渐渐远去,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难过。
“你不必这样。”季月明走到我身边,揽住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
“送她去福利院,也不是那么容易,现在孩子不是不能随意送进福利院的么?”我轻声问,自己鼻音实在是太重了,只能回办公室拿纸巾捂住。
“我想送,自然送的进去,只是我想问问你。”他说到这里微一顿。
我抬头看着他,他认真且探究的问我:“你想不想养这个孩子?”
我愣住了。
季月明继续说:“如果你想,那就直接办领养手续,算你和我的孩子。”
“不想。”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
我不想看他的眼神,转身背对他,站在窗边看向外面的风景。
季月明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最终用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听起来很失落的说:“好,那我现在就安排将她送走。”
季月明走了,头也不回,甚至是有些像逃跑一样的离开了办公室。
我脱力的跌回旋转椅里,一遍一遍的想着他的话,领养她,算我和他的孩子。
那是潘航和薛梦格的孩子,就算不是,我这辈子也不会和季月明一起领养孩子,我和他之间只是契约关系,没有任何感情牵扯。
季月明没有再给我提过那个孩子,潘航事件过后,他忙了很久,西南大区相当于完全崩盘了,在恢复调整的过程中,季月明大部分时间要去róu自坐镇。
这件事,最终的受益者只是我,季月明赔钱,潘航赔自由,薛梦格赔命,就连本不该受牵连的孩子,也赔去了父母的关心保护。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说话,害人八分自损五成的感觉一直都在侵蚀着我。
我知道,季月明其实也在故意躲我。
我找了一家非法办证机构,开始尝试着为自己伪造身份。
我想去一次大阪,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完成,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因为任何人都不可信。
我每天漫无目的的在办公室坐着,看完了一部又一部的肥皂剧,总是第一个来上班,最后一个回家,上海分公司的人都说就算是没有季月明,我也是个很称职的监工。
只是,他们都不明白,在一个城市里,如果内心无处安放,那么不管身处何方,其实都是一样的。
下班后,司机照例送我回家,告诉我季总中午就已经回来了。
只是他没有来公司,我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但我已经习惯了,其实两个人这样拉开距离也是ǐng好的。
虽然看起来我有些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但一想到季月明对我也有更多的所图,就瞬间平衡了。
别墅保姆今天正好公休,一楼灯黑着,我开了换鞋间的灯,穿好拖鞋之后进门,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手机的亮光上楼,既然他在家,那我安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就好。
我住在二楼的主卧里,季月明的房间在我楼上,我平时离开都会将我房间的门关起来,保姆也不会轻易进,可此时我的房间门却是开着的,虽然只有一条缝,但是有微光。
我推开了门,有什么东西卡住了门,我低头一看,是一个紫罗兰色的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