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雨一同被送回家,她坐上车来的时候还昏mō着,照顾她的护工用暖和的毯子将她包好,她真的很瘦弱,而且这一次她脸色比以前更难看了。
我突然有些心疼她。
相比她来说,我算是幸福的,这样年轻就生了重病,时刻会失去生命,我该珍惜自己的生活。
小雨家小区很高档,她家有两个保姆,一个负责清洁,一个负责饮食,见到我来她们有些惊讶,得知我要住在这里,就更惊讶了。
“这是仁小姐自己同意的,你们安排客房吧。”接待我们的是个中年qīn人,我不知道她和小雨什么关系,但看样子保姆都听她的。
她比较严肃,看向我就算是笑也非常的淡:“崔小姐也好好休息,家里大部分生活用品都有,额外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能替我买一只手机回来么?”我掏出钱给她,她笑着说:“会帮你邮寄一只到付的过来,你想要什么型号?”
我让她随便帮我挑一个,要一个直接带电话卡的。
我去了她们让我去的房间,就在小雨房间对门,她被送进屋的时候还睡着。
晚餐时,保姆将餐盘直接端进了我房间,告诉我是陆小姐吩咐的,让我不用起床走动,我问她陆小姐是谁,她说就是今天那位,她是仁小姐的管家。
我搞不清楚这里的关系,也不想出门去随意走动,吃过饭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恶心的感觉缓和了,可我手脚发软,耳朵也不停的耳鸣。
上网查了,这是贫血的症状。
又是周末,我突然很想念季天青,便给他发了个短信,工作日的时候我也不敢打扰他。
[你是?]
[崔洋洋,我换了手机。]
[刚下班,准备回家,你呢?位置显示在成都,真去成都了?]
我犹豫了一番,没有告诉他我其实现在已经在上海。
[嗯,成都ǐng美的,适合居住。]
[需要我去看你么?]
我笑望着这条消息,过了一会儿回给他。
[不用了,你忙,我过段时间再联系你。]
他回了我一个好字。
有时候他的决绝让我觉得自由,有时候又觉得落寞。
我午睡后醒来,有人敲我的房门,我开了门,是小雨,她穿着粉色的家居服,看样子jiān神还好,说话的时候声音柔柔的:“等下我朋友要来家里。”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揣测,便直接说:“好的,如果不方便,我就出去逛逛。”
“不必了,你在房间里就好。”她笑望着我,显然觉得我还是ǐng识相的。
我关好房门,玩季天青给我的游戏,好在账号密码我都记得。
外面确实传来了嘈杂的声音,看样子还来了不少人,有男有qīn的。
我也没想到会有人1uàn开门,两个qīn孩儿打开门看到我,我们集体愣住了。
我赶忙从床上坐起来,她们瞪大眼睛看着我,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你没疯吧?你居然让外人住你家里了?”
我看到小雨走进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要帮我关房门。
那两个qīn孩儿挡住门,望着我说:“她什么人啊,你家róu戚都不能在你家留宿,她居然能?”
“别说了,出去再说。”小雨将她们硬是拉走了。
我觉的特别尴尬,这感觉真的不能用言语形容,自尊心受损,而还属于躺着中枪的那种受损。
我给濮医生打了电话。
“濮医生,我能不能不住在这里了。”
濮医生好像有点忙,说话很快,同时还会搭别人的话:“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就是感觉不方便,这次治疗也结束了,我还是想回成都去再玩几天。”我想了想又说:“您说好的,三个月内不要找我了,我的身体也确实撑不住。”
“好,那我尽快为你安排。”
“不必了,我一会儿自己去火车站买票。”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确切的说我也没什么东西,只是穿戴整齐,犹豫着是现在出去还是等会儿他们都走了再出去。
可外面好像很热闹,这些人也不打算要走,我将门开了条小缝,看样子他们在nǚ什么派对,也没人理会我。
难怪会有人开了我的门进来,这场面也够huò1u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