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等雨,而我在等你_作者:贺五窝(448)

2018-01-08 贺五窝

  “如果你还愿意继续进行治疗,那我们可以试试,进行一小时左右的刺kù,然后对你的话录音,事后你再去听一遍,可能更有利于恢复记忆。”朋克跃跃h花试,可我看出来,季月明有些不愿意了。

  但既然这是他自己一开始就坚持的事,就是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为了我能保持最好的jiān神状态,朋克先回了一趟美国,安排了他的工作,还让助手给我邮寄了一些有助于神经调节的yīn,第一次正式治疗一周后,朋克又带了一个助手来,还有专门的录音设备。

  这几天我一句话都没有和季月明说,我们就像是都在等待着一个神圣的仪式,又彼此都明白对方内心有多少不安。

  我其实对恢复记忆这件事一直都不抵触,但也不热衷,不过看起来季月明始终处于煎熬中,一方面想让我恢复,一方面又怕我受苦。

  “司马小姐,我们这就准备开始了,原定计划是一小时,但若是期间你的神经反应非常良好,可能会延长这个时间,这样不会打断你的思维,当然,若是出现巨大的波动,我是会帮你停止治疗的。”朋克将导片替我贴上,还在我的手腕上加了一个脉搏检测器。

  季月明给我垫了很软的垫子,我斜靠在床上,喝了朋克给我的睡眠/(红|碧|青|冰|软|勾)yù/is导剂之后闭上了眼睛,在睡梦中脑活动其实并不会降低,但是代谢率会极大的降低,这样更有利于大脑进行自我检测和修复。

  再次进入闷水的感觉,就像是探索的前兆,我放心的走向那片黑暗,等待着记忆主动出来寻找我。

  我看到了一个小孩,这是之前任何一次都没有过的,我知道那是我,我的小时候,但之前我都是很清楚的自己去看到,却没想过看到童年的时候,会是以第三人的视觉角度出现。

  那个小小的“我”看起来也就五六岁,所处的地方正是庭院,只是现在的庭院还没有那么豪华,房子已经不少了,却有些破旧。

  看这地点,似乎是在后院。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做着什么事情,虽然周围没有任何声音,“我”却还是会突然紧张的回头,尽量将身子蜷缩起来。

  心疼的感觉一瞬间袭上心头,如果我没猜错,这是因为长期受到惊吓所以才导致的反应,可我不恨,只能感觉到恐惧,还有无助。

  “我”手里抓了一把米花,正在给面前的猫吃,它比“我”还要谨慎,时刻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我”是想伸手去nǎinǎi它的头的,可它会紧张的呲牙。

  然后,砰地一声,我被吓得尖叫出声,而那个“我”也一下子翻坐在地上,米花洒了一地,哭都哭不出来了。

  那只猫的脑袋被子弹打开了花,血淋淋的倒在地上,头已经不是头了。

  我想向后退,可我看到身边走过去一个男人,不是司马军,年纪还要更大一些,他蹲在了“我”身边,一脸慈爱的抬手拍了拍“我”的头,说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可我知道,那个小孩子的“我”对他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限。

  徐爷爷,这个称呼浮上心头。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了头,走回去将地上那只死猫拎起来,扔在了“我”的怀里,我和“我”同时大叫出声。

  所有的场景都不见了,我被猛烈的摇晃着,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听到朋克大声说了一句:“给她注shì镇静剂!”

  我浑身抖的停不下来,心跳的几乎快要爆炸,终于平缓下来的时候,我抬手nǎi了nǎi眼角,湿了一大片,头上也完全被汗水浸湿了。

  “洋洋……”季月明再也不让朋克接触我,将我抱在怀里,痛苦的说:“不要再接受治疗了,不要想起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自sǐ,我不该逼你。”

  我安静的看向朋克说:“朋克医生,为什么我看到了童年的自己,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的?”

  朋克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他不太确定的说:“这种情况,有一种比较大的可能x胸,是你小时候受过很严重的jiān神刺kù,可能会有些jiān神分\裂,你在大叫出声的时候我猜……”

  “你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么?”朋克转了话锋,知道不好问,但最后还是开了口。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