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还要点酒,被我给阻止了。
苏绵绵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清教徒,连酒都不喝了。”
我低下头假装看菜单,随口应付道:“喝酒有害身体健康,再说了,沈钧现在和我住一起,晚上我喝多了,他收拾我怎么办。”
苏绵绵道:“你理由真是多,原来不喝,说是上班,害怕喝酒误事,现在又说害怕沈钧了。怎么?担心他强了你。”
我忍不住呸了她一口,骂她女流氓。
苏绵绵见我坚持不喝,也没有再强迫我,吃完饭,开车将我送回了家。
到家后,我突然想到,苏绵绵不知道我把肾捐了的事情,我一定得给许联通通气,免得他说漏了嘴。
到了要去旅行的前一天,我给沈钧请假。
谁知沈钧并不同意,反而冷冷训斥道:“林宝璐,难道你没有看员工手册?请事假一天要提前三天告知人事,请假三天以上要提前一个星期提交人事,经由我批准。”
我听了沈钧的话,顿时傻眼了。那本足有八十页的员工手册,在拿到手的那天,就被我随手塞进了抽屉里的最里面,连翻都没有翻过,哪知道还有这种规矩。
沈钧显然对我了若指掌,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声色俱厉,“如果没事就滚出去做事,想要请假就去人事提交申请。”
我已经和苏绵绵说好,如果失约的话,估计她会撕了我。想到苏绵绵凶神恶煞的样子,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好咬着牙向沈钧求情,“可是我已经和朋友约好了,麻烦你通融一下。”
沈钧不为所动,冷冰冰地道:“通融?你以为这里是你那个养老的清闲部门,说请就请?林宝璐,你还真是没有规矩。”
他这个不屑的语气总能轻而易举地挑起我的怒火,我恨恨地说道:“不请就不请。”
大不了我旷工,看他怎么样。
沈钧显然识破了我的打算,冷笑一声后,道:“旷工半天扣一天工资,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旷工一个星期扣一个月工资,并予以辞退。”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低吼道:“沈钧,你故意的是不是?”
沈钧表情冷硬如雕像,声音就像机器人般毫无所伏,“林宝璐,我说过了,别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至于我说的对不对,你自己去翻员工手册,第三章第六条,页码是十五页。”
我用如刀子般的目光,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气冲冲地从抽屉的最里面找出那本员工手册,翻到他说的那一页。
里面的内容果然同他所说的一样,而且一字不差。
我只好把救助的目光放到李秘书身上,一脸哀求地望着她。
刚才我在沈钧办公室的时候并没有关门,李秘书和王助理对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见我看她,李秘书先是看了一眼沈钧的办公室,然后如同低语般的声调,言简意骇地说道:“病假。”
我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李秘书拜了拜。
晚上回家,我就躺在沙发上装胃痛,捂着肚子不停地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沈钧坐在沙发上,雷打不动地观看晚七点的新闻联播,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我,仿佛我只不过是不引人注意的背景乐。
我恨得牙痒,在心里不停地痛斥他的冷酷无情,但偏偏又拿他无可奈何。
此时,一直在厨房做饭的周姐走了过来。
我眼珠子一转,立马对周姐说道:“周姐,我胃疼,能不能麻烦你倒杯热水给我?”
周姐手脚俐落地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担忧地问我:“要不要吃药,或者去医院看看?”
“我已经吃过药了,一会看看再说。”我摇头,从沙发上坐直身体,然后去接周姐手里的水杯。
坐的时候我故意选了靠沈钧的那边,再假意手滑,将那杯略微烫手的开水,尽数撒到了他的大腿了。
沈钧终于有了反应。
他先是皱眉看了一眼自己被弄湿的裤子,紧接着如利箭般锐利的目光就朝我刺了过来。
我拿着手杯耸了耸肩,无赖的说道:“不好意思,手滑。”
沈钧知道我是故意的,怒极反笑,拿起一直摆在面前的咖啡杯,手一挥,那已经微凉的咖啡就尽数朝我泼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挡住,但为时已晚。棕色的液体泼了我一脸,不小心落进嘴里的,还能尝到咖啡因独有的苦涩滋味。我简直要气得爆炸,尖叫着从沙发着跳起来,怒喊道:“沈钧!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