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图谋不轨之辈·桦无力扶额:好像掰开他瓢子看看,那浆糊脑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
“开门。”
这回岳帅星不再作什么幺蛾子,赤着脚啪嗒啪嗒跑过去开门,一副馋猫相地望着罗桦……
手中的超市袋子。
“等等等等,你先把鞋子换了再进来。”难得已经被馋虫侵袭的岳帅星还记得自个儿宿舍里住了个洁癖狂,像他这么懒的一个人,要贝鸿福回校看到不是自己离开时那样干净,估计不会只是被全宿舍殴打一顿那么简单。
尽管感到世界有时候很无趣,但岳帅星表示被群殴这种死法实在是太不美观了。所以说,宿舍里有个重症洁癖者有利有弊。
换了鞋子,岳帅星才放人进来,接了对方手里的袋子,迫不及待地拆了一包薯片,扔嘴里咔嚓咔嚓,沾了一唇香碎屑。
“真是个馋猫相。”看到吃得像孩子,罗桦莞尔,下意识就伸手去帮岳帅星揩拭掉。男人动作突然,又加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吃的那里,感觉嘴角碰了块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岳帅星抬眼,当瞧到罗桦那让人麻到鸡皮疙瘩飞舞的表情,他整个都不好了,一歪头,避开对方的指腹。
气氛突然安静,就连嚼薯片的声音也变得尴尬起来。
掏了盒盒装的王老吉插管,润润嗓子,岳帅星开口了:“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可能有些唐突了,罗桦面色有瞬间的不自然,但一提到“正事”,他表情凝重而诚恳道:“其实,我是想拜托你件事的。”
给人拉了凳子,示意对方坐着说,自己也坐下来后,又扔了几片薯片进嘴里才声音模糊地说道:“说吧,什么天大的事情竟然会劳烦到罗大少亲临寒舍。”
原先想好的台词儿,这会儿却一个个闹别扭似的蹦不出来。望着少年清澈的眼睛,罗桦感觉自己面上有点烧,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嘴巴张张合合。在岳帅星耐心地注视下,半晌,罗桦颇有豁出去一般的满脸悲壮,咬咬牙说道:“我就跟直跟你说了吧。”
“我找你是因为……因为……”
有那么一瞬间,岳帅星清澈见底目光让他无所遁形,仿佛自己像一只卑劣的老鼠。也不知怎么的,刚刚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顿时溃散无踪。
“嗯?干嘛停下来了?”岳帅星有预感对方说出的故事一定是出狗血大剧,正听个开头就刹车,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睁着一双近视眼,深深凝视着男人,实则……
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拍拍手上的薯片屑,岳帅星突然想起,他今天还没有通肠胃呢。虽然他讨厌这个欠他钱不还的家伙,但是过了那阵气头后,他也懒得去记恨人。算上对方给他带零食的一丁点儿好感,岳帅星这会儿说话也没个忌讳:“不说啊?不说那我就拉耙耙了哦。”
“……”,罗桦眼角抽抽,还真是个清纯不作做的少年,“你去吧,等我想好怎么措词了再跟你说。”
岳帅星点头,也不客气,直接扔了客人就上厕所舒筋通肠去了。
人一天吃的东西,通常都是经过五脏六腑一夜的工作时间才能压缩变成废物残渣。所以,每天排一次废气,身体才不会动不动就病怏怏的。什么今天胃不舒服啦,胀气啦,头疼脑热啦之类,这可是他忌口半年,就吃了多久的清水煮白菜得来的血地教训!说多了都是泪。
当然,要你天生体质就那样要死不活的,咱也没办法不是。
早上那时赖了床,三四年养成的排废气时间点已经去两多钟了,这会儿,想要排出来还真得酝酿酝酿。
“那个,我就是想请你帮我去劝劝我家太太,拒绝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本。哦对了,我家太太圈名就是上次我说的那个,叫「雾隐美人兮」。”
罗桦甫一出声,就惊得岳帅星那点刚酝酿出来的情绪缩了回去,双蹲的大腿猛地一软,万幸,千钧一发之间,岳帅星两手分撑在两旁,避免了头一个蹲坑掉到坑里边的蹲坑人。
额头沁了把惶汗,岳帅星的小心脏还在噗通噗通地狂跳着,只听厕所门外边的男人又说道:“我知道就算你不是混圈的,肯定也与我家太太是朋友干系,我可还记得那天早晨你说的‘对词儿’呢,咱俩好歹相识一场,小弟就帮帮哥哥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