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缘关系极重的秦家,姑且不论亲人观念的轻重,却跟秦家本家分分寸寸扯不下关系。这位秦姓元老,这几年来一直想着再要个儿子,可惜啊!就算你情妇有n+1打,找个年轻貌美的人给你生,也不是说生就生得出来的。折腾了好几年,好在这位二叔伯的某一位肚子争气,前年怀了孩子。到了今年二月初真生了个儿子。那二叔伯老来得子,自然就把这孩子捧上了天,单是满月宴都摆了好几天。不料如今成为了自己争权失败的陪葬品。
“姓李的,你不得好死!”
闻言。中年男人挣扎着双手想要扯住李慕良来打,伴着一声枪响,中年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倒在地上,眉心的血顺着鼻梁直蜿蜒而下。双眼睁得狠大狠大,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死不瞑目。
李慕良把枪支往地上一扔,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温和的眸色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
“二叔伯在本家开会期间,被突然闯入的不明人物枪杀致死。由于当时场面混乱,杀人者逃匿。经秦家内部调查,是二叔伯撞破自己的情妇与别人偷情,情妇情急之余害怕报复,□□。”
话音一落,蹲下身子,抿着薄唇,看着地上这具面目狰狞的尸体,唇边勾起冰冷的笑意:“十年前,我又为何不放过四叔伯一家,二叔伯你不是也很清楚么?你们秦家自己狗咬狗且不说,当年看着自己的侄子死于车祸,你们不也无动于衷?如今倒又要来怪我冷血无情?真是笑话!”
☆、一局冬(3)
门外一阵细小的声响,却足以引起室内人的注意。
李慕良站起来,凝起眉目,凌厉道,“谁在外面!”
说道,手下已经手疾眼快,一把打开门,却见,站在门外的秦初,怔怔的脸,看着他。
东渡湾,宁唯把组装好的hk45半自动□□放下,良久,方一字一句,轻轻的语气:“当西亚湾的人检查后却发现,一大片军械枪支全是之前宁氏失窃的那一批,且还没有在市面上流通,你说,当场的人会怎么想?”
陶可心一惊,眸色凝起:“照你刚才所说的,宁氏失窃的那批军械不是早就应该运出领海了么?怎么还在西亚湾?!”
宁唯不作回答,走到窗前看着暮色四合的天空,淡淡说道:“到时候,联合海盗,勾结外姓,意图对本家不轨,在宁氏,好几条大罪够宁禹受了。”
闻言,陶可不可置信:“你到底跟秦家太子爷定了什么约定?他们秦家内乱,除内奸……你……”你却借刀杀人,把宁氏的隐患也想趁机连根拔起?
宁唯转过头看向他:“私运□□这种事,要扳倒一个秦二绰绰有余,但是对于宁禹,还欠那么几分力。而我不过是把本该出运的枪械换上另外一批。呵,到时候,秦家,宁家,他宁禹大抵会从风光一时落得四面楚歌的地步……对于落水狗,我向来会一劳永逸,连根拔起,让他永不翻身!”最后的尾音利落勾起,狭长的眉目挑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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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叫你叔叔,还是哥哥?”良久,秦初才看着李慕良吐出一句。
会议厅内,死寂的静,众人噤若寒蝉,手下静待命令。
“你叫我什么都可以。”他朗声道。狭长眉目就这么看着她,拿着手下递过的雪白手帕,一点一点,恍若被染脏了一般,漫不经心,懒懒散散地擦过莹白长指
终于,秦初,看着他,红了眼眶。
而后,有人上来接过雪白手帕,李慕良叹了一口气,微微转身,凌厉眼风扫过,对站在旁边静候命令的手下说道:“带初小姐回去。”
秦初却在那一刻,恍若惊醒过来,抢过一旁人的枪,双手扣紧枪膛,对着李慕良。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女生对李慕良有任何的威胁性。而是,对于李慕良的态度,走到这一步,任谁都知道,秦家太子爷今日对这当家之位,志在必得。这个女孩,所谓的秦家千金,名正言顺有资格继承秦家一切的小姑娘,是杀是擒?不好说。
李慕良微微斜首,狭长眉目挑起,抿着薄唇,有些玩味地问出口:“阿初,你要杀我?”
秦初看着他,握着□□的力度更大,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他们说你恨秦家,一开始就谋划秦家,可是,我不信。慕良,阿初不信,真的,但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软禁着爷爷,为什么不告诉我爷爷的近况,不让我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