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太小心眼儿了好不好。”
“他说你小动作太频繁。比如走路拉着我衣服，没有口袋手机校园卡都放我这里，借着给我系腰带两只手从前揽到身后，没事卖个萌撒个娇，不过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那次你把嘴凑过来让我闻唇膏什么味道。”
“我……我得去找个男朋友证明一下我是直的。”
“我跟他说，你心理年龄还没达到谈恋爱的程度，顶多就是小孩对大人的依赖而已。”
“他信了？”
“开始没信，见识了之后就信了。”
舒茗存在画室的所有画都被搬走了。轩然请叶子来帮忙。叶子把舒茗的画一张一张展开看。
刚好展开那张半裸的女人时，叶子呆住了。
“舒茗，你这张画得最得我心。”
轩然一脚踢过去：“又不是为你画的，什么得不得你心！”
叶子回了一脚。“关你什么事，边儿去。”
“这画的是你啊，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傻呀，这不写着呢嘛，江南，画得江南不是。”
轩然哈哈笑了两声不再说话。
叶子没察觉哪里不对，问舒茗道：“对不？”
“额……”舒茗点头，“对。”
“我就说，那舒茗你给我介绍介绍呗。我想认识一下。”
“……那你看画就好了嘛。”
“介绍一下又不会怎样。”
“你是因为画像才去找人家的，又不是因为认识。非诚勿扰懂不懂？况且人家现在忙着考研，哪有功夫搭理你。”轩然道。
“说的也对。”叶子继续收拾东西，把刚才的想法抛在了一边。
☆、结束和开始
如果手术后舒茗没有醒来，今年的圣诞可能会是轩然最无法忘记的圣诞。也许会后悔手术前让舒茗睡觉。
舒茗被送回病房的时候，两只眼睛紧闭。轩然守在床边，一直到舒茗醒来。
轩然抓住舒茗的手，刚要说话却被江南抢了先。
“茗，你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灵魂。我看你死透了我才跟着殉情的。其实你先到一步，只不过摔晕了一直睡到现在。”
舒茗笑了一笑，没理她。转头看轩然。后者抚了抚舒茗的手。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真要殉情了。”
“你也不着调。”
“我说真的。”
江南瞥了眼轩然，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圣诞礼物，嘿嘿，我比某人有心多了。”
舒茗一只手打开，里面是一只雪白晶莹的雪人。圆滚的表面闪着光，是糖做的。
“底下还有一层。”
舒茗看着江南：“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小心思了。”
“两层不很正常嘛。”
推开夹层，下面是一只杯子。准确的说，只是有一个杯子的底部形状而已。杯子边缘是火焰形状，杯壁是蓝色的海洋和红色的火焰。没错，这是舒茗画的。当初江南要送给U同学的生日礼物。
“怎么没送你男神？”
江南笑，没说没舍得。“哪能拿你的作品送我男神，再不济也要男神看见真的我。”
“话说这是杯子吗？”
“是啊，这不一看就知道是杯子吗？”
舒茗看着锯齿状的边缘。“你怎么用它喝水？”
江南端着杯子转了一圈，随后惊呼：“哦真的诶！真不能喝水，会漏的。”
“是你傻啊，还是那个店家傻！”
“这不……哎，反正艺术都没有实用的，留着欣赏呗。”江南看了眼轩然，“那位，好歹今天圣诞节啊，怎么连个礼物都没有？”
轩然不说话。舒茗低头，看见右手食指上戴着轩然求婚的戒指。
病房的门被推开。
“我是不是来晚了？“叶子进来，手里的花放在病床边的桌子上。
江南循声抬头，这个声音……好耳熟。
舒茗道：“谢谢你来看我。”
“我是怕人太多打扰你休息，所以就作为代表来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舒茗摇头。叶子转头看见江南，伸出手。“呦，这儿还有一位灯泡。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