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不到外面的风景,某人依旧没打算把头转过来。
夏晴天没辙了,看了正在开车的宁臣一眼,小小的挪了一下臀部,离他更近了一些,将他的手握住,察觉某人的挣扎,她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紧紧的握住。
掌心里温软轻柔的触感,让安席城眸光动了动,几番伪装的挣扎无果后,他便妥协了,任她一直握着。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一刻想放开过她的手,四年前,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也是最后悔的一件事。
“安席城,你知道吗?或许在安爷爷,安爸爸,安妈妈,球球,秦学长,顾学长甚至泽哥哥眼里,你那么厉害,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好好守护好一家人,守护好他们,但是,谁来守护你呢?”
安席城身体微微一颤。
夏晴天握紧着他的手,选择将自己内心埋藏许久的心事说出来,“四年前,你为了救安小叔生命垂危,可是我没有在你身边陪着你,四年后,我回来了,既然我是你的妻子,就不应该让你拖着生病的身体独自去面对那么多事,至少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减轻一点你的责任”
安席城转过头,一双黑眸静静的注视着她,她……果然是知道了,
夏晴天见他终于肯理睬她,一双眸子亮了亮,继续开口,“今天之所以跟着宁臣过来,我并不是逞一时之勇,而是我确实有把握能将安诺完整无缺的带出来。”
“IBA高级律师这个身份,不是我之前不告诉你,而是如果不是因为安诺发生这样的事,我几乎是忘了有这么一回事。这件事就连泽哥哥和球球都不知道。”
见他脸上划过疑惑之色,她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温情姐之前也是一名律师吧,我刚到美国的那一年,其实不仅仅是伤心,也有不甘心,”
见安席城眸光动了动,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时候就在想,安席城为了那么优秀的温情不要我了,如果我变得比她更优秀,你是不是就会来找我了,但是泽哥哥如果知道的话,肯定不愿意。
所以我就偷偷地学,没日没夜的学,尤其我在知道怀了球球之后,我就更坚定了,等你来找我的时候,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来一个华丽大变身出现在你面前……”
安席城的心狠狠一颤,反手握紧她的手,沙哑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要说了,当初是我的错”
夏晴天笑着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当初……其实是我不够信任你”
这是第一次,他们开诚布公的正视四年前的事情。
谁不曾年少轻狂,只能说,当初的他们还太年轻,自以为自己给的就是对方想要的。
“安席城,我们分开了四年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所以不要闹别扭好不好”
她看着他,缓缓说出自己最终的意图。
安席城也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轻声开口,“好”,随后在她一声惊呼下伸手紧紧的将她拥进怀里,埋首在她的颈窝,深深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从醒来之后,他就一直想这样抱着她。
她说,她想守护他,想华丽大变身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兔子,做到了。
“……宁臣在呢”
夏晴天闷闷的吐出几个字,这人真是不顾场合的就秀恩爱,一点都不考虑人家宁臣一个单身狗的心情。
“不用管他!”
“额……夫人不用管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宁臣急忙表示对总裁大人的忠诚,毕竟他可是有前科的人,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惹这位老大不开心。
不过……刚才总裁夫人那番肺腑之言,都差点把他感动的热泪盈眶了,总裁大人应该不会在生气了吧。
——
“简约并没有出国,她一直都住在那栋别墅里”看着主厅里坐着的一众人,安诺垂下脑袋,一脸沮丧的开口。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和我们说呢?”
安诺的母亲一副金丝眼镜下一双眼睛闪烁着责问。一身深色的套裙,显然是刚从工作的地方赶回来,身旁坐着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也是一脸凝重。
这算是第二次,夏晴天见到安诺的爸爸妈妈,安席城的二叔二婶。第一次还是在婚礼上,安席城领着去敬酒才算见得着面,或许是职业使然,印象中他们终是板着一张脸,不太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