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川慢慢走过来,他下意识就退避,避无可避只能迎着霍西川的目光,霍西川说:“你不适合这种东西。”
顾远觉得可笑极了,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张口喊住霍西川,甚至是夺步而去,捏住他的衣领,微微仰头,挑衅似的看着他,眼里燃着火焰。
“你看着我。”顾远说。
霍西川的眼里是顾远的影子。
“我不是白越,别把我当作白越,”顾远恶狠狠地说,“我不管白越是逃了还是死了!我不是他!”
霍西川被他所制,门外一瞬间黑西装就如同潮水涌来,将他们围住,顾远甚至在那一瞬间窥见了枪管冰冷的反光。霍西川却缓缓伸出手来,对黑西装们作出一个安抚的手势。霍西川面对暴怒的顾远,语气反倒越发淡漠:“那又如何?你说的哪一句话能让人相信?”
顾远觉得简直无理可讲,一把将他推搡到墙上,怒极反笑:“我哪句话不是真的?!瞎子都看得出来我和你那个白越天差地别!死变态同性恋,偏执狂,难怪白越不愿在这里待着,我要是白越,就算死了也不会待在你身边!”
那一刻他注意到霍西川的脸骤然变得苍白。
顾远发觉自己的手腕痛意传来,霍西川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极重,可顾远此刻只注意到了霍西川的神情——是他从没见过的阴霾,像暗云低沉暴雨将至的天空,可即使如此,霍西川还是克制着的——除了他手腕不断传来的疼痛。
“你说什么?”霍西川声音沉沉的。
那几欲窒息的压力让顾远觉得自己仿佛被扼住了咽喉,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但顾远一点都不想认输,硬着头皮说:“我要是白越,我死了都不可能听你的!”
他们不知道对峙了多久,顾远几乎只能咬牙硬撑,终究还是霍西川先放开的手,他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远慢慢放开了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霍西川整理着自己的领口,黑西装们又如潮水一般褪去,门扉轻轻关闭。
霍西川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的言语冰冷,语调却轻柔得像情人的低语,伴随温热的吐息:“我会让你明白,你死了也是我的。”
这时候顾远才慢慢开始感到害怕。
……他不该因为霍西川的忍耐,而忘记了霍西川本身的危险。
哪怕是对他眼中的白越。
在霍西川的钳制下,他无法挣扎,就像是泄欲的工具一般,任由霍西川施为。他被抵到墙上,面前是冰冷的墙壁,身后却是灼热的巨物。他的手被霍西川扣住,强迫他挺起身子,流畅漂亮的背部曲线赤裸着呈现在男人的面前。
他被肉刃毫无怜惜地恶狠狠地劈开,闷哼出声。而后闷哼变成痛楚的呜咽。他身后的人始终沉默,任由他眼角染上泪意,任由他乳尖因为摩擦而发红滚烫,任由他因为难以忍耐而发出沾染着情欲的呻吟。
霍西川逼迫他转过脸来,和他接吻。
他似乎要侵占顾远的每一寸领域,一次又一次地动作加重,变快,仿佛是在确认他的占有。
霍西川抚弄着他的敏感处,痛楚和快慰如同电流般从他的脊骨升上来,他的感官几乎都被下半身所占据,只能吐出低哑的呻吟,在喘息的间隙听闻黏腻的水声,从他们交合处传来,更觉羞耻难当。
汗水落到他始终紧皱着的眉头,落到他沾染着情欲和泪意的眼角,落到他小麦色的肌肤,锁骨的凹陷,落到摩擦而变红挺立的乳头上,落到他有着流畅肌肉线条的年轻身体上,落到被紫红巨物不断扩张不断冲击的交合处,落到他被紧握住被控制着的敏感处。
他被完全控制,而控制他的人是个经验丰富的刽子手,让他反反复复在痛苦和愉悦中挣扎,又始终逃脱不了他的掌控。
他隐约记得刽子手还用那低沉的声音说过什么羞辱的话语,顾远张嘴就想骂,但伴随着霍西川骤然放慢的动作,他好像忘记了他原本的抵触,只能颤抖着发出破碎的求饶的声音。
然而他这样的声音只会让霍西川的动作更为猛烈,更加不加怜惜。
他的声音最后都要嘶哑,但是实际上,霍西川过了许久,才真正饶过他。
顾远满身都是青青紫紫的爱欲的印痕,他失神的望着远处,远处是晦暗的天空。
而霍西川静静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