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成丹和他勾肩搭背的,有点炫耀和他认识的意思。梁椿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让焕林能坐下,他还是有些喘,汗顺着后脖颈流进衣服里,从桌子上随便拿了杯饮料,碰了一下程成丹意思是我喝一口。程成丹说,“这杯不是我的。”
焕林已经咽下去了,连忙不好意思地看梁椿,“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梁椿看他慌张的样子有点好笑,刚刚在台上那么酷的人,下台了怎么这么可爱,“你喝没关系。”
“我喝没关系吗?”焕林拿出手机,“交换个联系方式吧,有空一起玩。”
姜泥从包里掏出副牌,哗啦啦把桌子腾出片空地来,“反正现在也没人,打会儿牌吧。”
“打什么牌神经病吧你,你怎么还随身带牌?”
“我昨天去我妹妹家拿的,放包里没拿出来。”
姜泥力排众议开始洗牌,“反正现在也没人,玩一盘,玩一盘。”
“一、二、三……六个人,”姜泥犹豫的时候,焕林举手,“我就不玩了,一会儿就该有人来叫我了。”
梁椿说,“我也不玩,我不会打斗地主。”
“不行,斗地主得五个人打,四个人没意思。”
“这个特别简单,一会儿你就会了,真的。”
吕管儿说,“输了怎么办。”
“脱衣服。”
焕林一乐,“黄赌毒一下子沾两个是吗。”
裴裴说,“输了喝酒吧。”
梁椿又举手,“喝酒我更不行。”
姜泥说,“你想脱衣服也行。”
“输了我帮你喝,”焕林说,“打吧,我给你看着牌。”
他靠近他偷偷对他说,“其实,”
“我打的特别好,他们都打不过我。”焕林在和他对视的时候飞速眨了一下眼,空气中的甜度哗一下升高。
太耍赖了吧。梁椿心说。
“对Q. ”
“K.”
“2”
梁椿看看焕林,“我砸不砸?”
焕林从背后环住他,扒拉着他的牌,“刚才谁出的2?”
“我。”
“不要,出。”
焕林就在他的身后,梁椿不敢回头,他能感觉到焕林呼出的气息打在他耳后一小块裸露的皮肤上。他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被盯住的地方无缘故的发热,绒毛立起。梁椿浑身紧绷,他们之间维持的若即若离的距离像一场暧昧的肌肤碰触游戏,是色情的要命的撩拨游戏。
“出这个。”他低声地说。
“这个?”梁椿稍稍偏头看了他一眼,焕林的眼角有一颗细小的痣,在眼眉的下方,出现在干净的脸庞上像造物者故意留下的一个失误。
“嗯。”
梁椿深吸一口气,小声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他轻笑一下,“好闻吗?”
“嗯。”
“立白柔顺剂。”
“三带二,要不要!”焕林把牌拽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脆响。
“不要是吧,尖!走了。”最后一张牌轻飘飘地落在牌堆上。
“啊?我还剩一把牌呢,这么快就走了?”
“我打的好不好,”焕林得意洋洋地笑,“不用你脱衣服了。”
“太可惜了,我都准备好脱衣服了。”
“行,洗牌,我满足你这个愿望。”
牌还没分完,有个小哥过来把焕林叫走了,焕林捏一下梁椿的膝盖,“联系我,我得走了。”
不知是酒吧里越来越热还是梁椿喝过的酒上了头,他心跳加快,脸蒸的发红。焕林回到舞台上,气氛开始燥起来。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线条都极其美好,梁椿吐一口烟,能跟他做爱的人真是老天保佑。
剩下的四个人喝的东倒西歪,才打算回家,梁椿的手机震了一下,焕林的消息来了——别走,在门口等我一下。梁椿作为一群人里还算清醒的一员,挨个抓了出租车把他们送回家。
焕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绕出来,从背后搂住梁椿,吓了梁椿一跳,“你怎么出来了?”
“下班啊,我也得回家了。”
梁椿说,“你下班了?这么早就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