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椿提出疑问,“你不说你爸特固执吗,你领个男生回家他是打断你的腿还是连我的腿一起打断。”
“我们家现在顾德睿说了算,只要顾德睿喜欢你,你就很安全。”
最终梁椿也感叹自己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被顾经鸿说动了,真的订了机票和他一起回家。
正月二十八,梁椿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春运,机票虽贵但所幸还不太难买,春节大批的人从B市启程赶往全国各地的故乡,往B市走的人倒是少了。
没见到顾德睿之前,梁椿一直是照着顾经鸿的脸去想顾德睿,以为顾德睿是个秋瞳剪水的南方大美人。结果这姐弟两,弟弟随了妈妈姐姐随了爸爸。顾德睿巨凌厉干练,跟顾经鸿放在一起仿佛调换了性别。
“梁椿儿,你也不用太紧张,和经鸿在一起当成自己家就行。”
“知道了,姐姐。”说是这么说,梁椿其实拘束的不得了,顾经鸿也看出来了。
“我们家最厉害的就是我姐了,再没有更厉害的了,你不用紧张。”
梁椿青春期的时候突然没了妈,一直流转寄住在亲戚家里,从那个时候就形成的性格,控制不了的紧张,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街上空空荡荡的,偌大的B城就这么被一趟趟的列车飞机拉空了,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家。梁椿见到顾经鸿的父母,心里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相处了几天发现人家真是把自己当儿子待的。
他天生招家长辈的叔叔阿姨们的喜欢,顾经鸿的妈也无一例外的沦陷了。梁椿一盛饭老太太就哎呦,“吃这么少能行吗!再吃点!”
“阿姨我减肥呢。”
“要出事情的!这么轻飘飘的还减什么肥,多吃多吃。”
“你跟经鸿在一起都怎么吃饭啊?是不是总在外面吃啊?”
梁椿端着饭,“也在家吃,我不太会做饭,都是顾经鸿做。”
“经鸿下班了还得回家做饭啊,那得几点才能吃上饭啊?”
他有点听不出这句话的语气,打个哈哈过去了。“那我先端出去了阿姨。”
老爷子和老太太正相反,话不太多,也不像老太太那么爱交朋友到处溜达。
“梁椿啊,过年了你家里人呢?”
顾经鸿看一眼他,“爸。”
“没事,我妈去世了,我爸离婚再找了一个。”
老太太啧一声,“不容易哦。”
像每一个结婚四十年的老夫老妻,老太太和老头子每天都因为那么点小事拌嘴。
“你就不能出去活动活动?”
“刚吃完饭活动什么。”
“你就懒吧。”转过身来和梁椿说,“他爸就是因为不运动后来老了得了脑血栓,瘫了多少年,他就不听。”
梁椿边洗着碗边和老太太闲聊,“这种病还能遗传吗?”
“怎么不遗传!我们以前那个邻居他和他儿子都是这个病。”
“叔叔又不抽烟喝酒,应该没事吧。”
“他喝!怎么不喝,那个死老头。”
“哈哈阿姨别生气了。”
顾德睿好像过年也很忙,不常回家,顾经鸿说,“正常,她永远都很忙,她在过几天应该就得走了,回总公司。”
说着天气不好,车票难买,又在家里耗了几天之后他们终于启程回家了。老太太准备了一堆吃的让他们带走,去时轻飘飘的两个提箱,走时大包小包行李多了一倍。
风尘仆仆地回到家,衣服也不换了倒在床上滚了两圈,“还是家里好啊。”顾经鸿撑着头看他,“我们,要不要搬到一起住。”
“好。”这次的心情和上次不一样了,他们可是连家长都见过了,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吧。
梁椿的房租还没到期,顾经鸿就先退掉了自己的房子搬到了隔壁。他们晚上一起打包好了东西,怕噪音扰民留到第二天白天再搬。
白天梁椿去画室上课,顾经鸿自己在家安置他的东西。梁椿这个大洁癖家里所有的地方都整整齐齐的,顾经鸿见缝插针地把自己的东西摆在他东西的旁边,屋子的东西看起来都成双成对的。
过年时老太太给他们带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时间收拾,都堆在冰箱里,梁椿每每打开冰箱看见那一堆东西都心里一堵。怎么着也是老太太的心意,再说梁椿的整理癖也容不得这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