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寒瞥了他一眼在心里暗骂流氓。
吃过饭后,正好赶上中央国际频道转播春节联欢晚会,傅老爷子叫了傅疾安去书房,只剩下楚晓寒和傅沛然待在客厅里看春晚。
还是那么几张老面孔,还是那些旧唱段,时间长了不在国内,楚晓寒惊讶的发现他们说的很多东西她竟然不是太懂了。
傅沛然看得津津有味,楚晓寒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谈完事情下了楼,傅疾安看到的就是楚晓寒倚靠在沙发靠背上睡着的样子。
听见响动傅沛然抬头看了一眼傅疾安又看了一眼楚晓寒,笑了笑,低声道:“那会儿她就困了,让她回屋去睡她偏不,说是要看春晚,结果直接就在这个沙发上睡着了。”
傅疾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抱起楚晓寒回了房间。
等到楚晓寒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没搞清楚自己在哪儿,她还记得自己是在看春节晚会,后面的事情就忘记了。
床头上亮着一盏小灯,这是她的习惯,她想应该是傅疾安将她抱回来的,只有他那么了解她的习惯。
她倚靠在床头忽然就想起了下午在走廊尽头那个房间看到的肖像画,那个满屋子除了她再没有别人的肖像画。
傅疾安从来没有讲过他的过去,她一直以为他是在来楚家谈生意的时候看上的自己,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在她七岁的时候就见过面。
“你想什么呢?”
傅疾安的声音从浴室的门口传来下了楚晓寒一跳,他□□着身子,腰间围了条浴巾,看起来就像是刚出水的美人鱼。刚出浴的话跟刚出水也没差。
“你在房间啊,我还以为你在楼下跟妈看春晚呢。”
“我记得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在傅家春节没有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赚钱的能力。”傅疾安一边说一边擦着头发。
楚晓寒跪坐在床上,向他招手:“来,我给你擦头发。”
“你给我擦。”傅疾安挑眉。
楚晓寒点头,然后接过傅疾安手上的毛巾,按到他头上,像是擦小狗那样擦起来。
“青青。”
“嗯,怎么啦?”
“你太用力了。”
楚晓寒低头一看擦的他脸都快变形了,慌忙道歉:“不好意思,那我轻点。”
说着楚晓寒立刻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其实楚晓寒的动作根本就不能算作是擦头发,就跟□□他一样,但傅疾安还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们明天回纽约?”
“大年初一回纽约不太好吧。”
“你不是住不惯这里吗?”傅疾安挑眉。
“再过两天吧。”楚晓寒确实在这座庄园里住的不习惯,可是架不住她好奇心强啊,她真的想知道傅疾安的抑郁症是怎么来的。
“青青。”
“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没有啊,怎么会。”楚晓寒下意识的加重手上的力气让傅疾安无暇分心。
窗外的月亮圆的就和古诗词里写得白玉盘一模一样。
楚晓寒依偎在傅疾安的怀里,手下意识的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圆圈。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啊?”
作者有话要说: 欠你们的昨晚的二更今天的在路上
☆、第八十二章
夜深人静。
房里空调开得正足。
春意阑珊,傅疾安忽然想起了刚才楚晓寒的问话。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啊?”
第一次。
见你。
是什么时候吗?
他的手臂轻轻拍打着楚晓寒的脊背,思绪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人生存或者死亡,对于傅疾安来说他从来不惧怕死亡,他惧怕的是没有办法生存。
狄更斯在《双城记》里说过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
而对于傅疾安来说一切都有,也一无所有,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情会在他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记,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不管是学业、女孩的爱慕还是工作,一切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