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接触_作者:乔段(125)

2018-01-06 乔段

  唐乐游不耐烦的甩手:“快走快走,少来打扰我和我哥。”

  周炳文朝他挥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的。”

  “嗯,那我走了。”

  唐乐游朝施安湳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能的你,就知道缠着我哥。”

  之后周炳文和唐乐游又找了个地方闲聊,期间又遇上不少来打招呼的人,还撞上了米馨,但他们谁都没搭理谁,就当没看见。

  等到21点的时候,周炳文收到一条信息,施安湳给他发来的,让他21点半之前到酒店七楼的706房间。

  周炳文问他的什么事,然后收到了一个四字回复:生日礼物。

  ……

  周炳文跟唐乐游解释了一下施安湳找他有事,要离开一会儿。唐乐游很是缠着他盘问了一番,才放了行。

  周炳文如释重负,赶紧找了酒店的服务员询问路线,抓紧时间上了电梯,差点迟到了。

  周炳文来到约定的地点,房间门没关,推开即可进入。

  他走了进去,房间内很昏暗,里面没有任何人,最显眼的是屋子中间的一张单人床,床边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置物架,上面搁放了一些药瓶和不知道做什么用途的工具。

  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用纸巾擦着手,看见周炳文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你好。”

  “你好。”周炳文礼貌性的回了个礼,明明是施安湳找他却没见他人,反而这个中年男人……周炳文不禁问:“请问您是施安湳请来的纹身师吗?”

  男人点点头,没再理他,拆开一次性橡胶手套戴上,然后给工具消毒。

  说实话周炳文对纹身还是有些陌生的畏惧感,那天施安湳跟他提了纹身做生日礼物的要求后,他有在网上查询过,除开有诸多注意事项,疼痛也是必然的。

  他并没有查到关于朋友间纹上对方名字就会一辈子在一起的说法。

  纹名字的主流说法是:恋人、偶像以及宗教信仰。

  那个纹身师的男人还在调弄他的瓶瓶罐罐。

  周炳文没由来的有些紧张,他舔舔发干的嘴唇,说:“能问您一件事吗?”

  纹身师语气冰冷,无甚热情:“说。”

  “如果一个人要求另一个人在他身上纹上他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纹身师的手顿住,表情上显露得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无聊:“你心里不是有答案吗?”

  周炳文垂下头,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纹身师终于做好了准备工作,说:“过来,卷起裤管躺下。”

  周炳文迟疑了片刻才走过去,将裤管卷起,然后躺在了单人床上。

  纹身师先是拿着棉签和酒精给他的左脚脚踝处消毒,酒精冰沁的凉意然他有轻微的颤抖,而这颤抖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产生的就不得而知了。周炳文不敢去细想施安湳让他在脚踝处纹纹身的深意。

  纹身师清冷的声音响起,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有点痛,忍住。”

  周炳文轻轻“嗯”了一声。

  纹身的步骤其实很简单,但细节繁琐,非常考究纹身师的手艺。不过施安湳请来的人自然不会差。

  先是涂上转印,将图案印在他脚踝处的肌肤上,接着是割线,用纹身机跟着线条割出基础形状。再然后就是打雾,也就是所谓的上色,根据颜色的深浅,需要用大小不同的针刺入皮肤进行上色,这个步骤是最疼的地方。

  由于施安湳提供的图案是纯黑色的字符,不像图案需要上高光,所以省去了这个步骤。

  周炳文咬着牙,默默忍受着皮肤上传来的尖锐的煎熬。纹身并没有想象中疼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却也差不到哪儿去,他的小腿甚至抽搐过几次。在脂肪少的地方纹身,尤其是后腰、脚踝,锁骨,是最为疼痛的。

  整个过程差不多耗费了半小时左右,这个将近半厘米宽,三厘米长的字符纹身终于结束了。

  周炳文躺在床上,眼神有些飘,额头上都是冷汗。

  “24小时不要沾水,别用袜子捂着,之后洗澡也只能淋浴。三天之内会有死皮脱落,不用在意,差不到一周后会痊愈,这期间注意饮食清淡,作息规律。”

  “好……”

  “你可以再继续躺一会儿,你朋友付过钱了,我走了。”